正在分工筹划和督促士兵,赶着这最后一线天光,巩固被占据的圆壁城一角,极力向纵深延伸的叛军众将,都大吃一惊,纷纷赶忙走到高处,就看见上阳宫的城墙下,火光冲天,黑烟一点点的向上攀爬延伸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因为全力以赴不留后手的缘故,现在他们都畿道的力量,都集中在洛阳城中,粉头攻取大内和压制北军的同时,对外围的控制却是松懈了许多,反正有洛阳高大的城墙最庇护,只是留下一些报信传烽的探哨,现在看来这些探哨已经不能指望了,而作为独立在大内宫城之外的上阳宫,当初是为了保证事情的隐秘和突然性,现在无疑成了这薄弱的一环。,
“快发兵援救啊。。。”
有人慌乱的叫喊起来
“新朝的班底都在那儿。。。”
“没有他们我们怎么开大朝
“对对赶快发兵。。。”
“我这就带人赶过去。。。”
“怕什么。。。”
叛军将领中突然有人开声,却是一名胡子半数发白的宿将,他的铠甲和銮兜被血迹和烟熏的看不出本来金属质地。
“不要自乱阵脚,上阳宫城高墙厚,极难攻取,一时半会难有什么变化,我们就要破开圆壁城了,兄弟们加把劲,就看谁先得手了。。”
“说的是。。。”
他们都是血战多年的老军将出身,这点关窍一项就明白了。却是加紧督促将士向内攻取,有人干脆领着亲兵对冲在最前列,都到这一步,不做五鼎食,就做五鼎烹了。
还有潜台词没出来,只要能够夺取天子行驾,上阳宫的那些人死了就死了,将来分润功名富贵的人少了许多,只要大事定鼎,新朝里的功名富贵,有的是人来投奔倒贴。。这个就需要足够的心思和城府才能体会的。
“怕什么。。。”
最初的惊乱之后,留守上阳宫的都畿兵马使崔宁,很快冷静下来,
“上阳宫的城墙,可不是吃素的,一时半会打不进来的,朝中那些人,可都还在我们手中。。”
话音未落,果然那些围攻士兵,就入潮水一般的退却下去
几刻之后,看着只做一次佯攻,留下一堆器械,就有条不紊的徐徐退下的,他有些奇怪又有些不安,这些人就这么轻易放弃了么。
突然脚下巨震,平坦的城砖地面突然抖了抖拱起来,又塌陷下去。手舞足蹈的人体和破碎的砖石,在烟火中象泉眼一样喷涌上天,然后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