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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总有例外,女方叫雁九,是曹家屯的人,是个贪嘴的姑娘,偷偷跟着嫂子来,想帮家里帮衬一些,结果被当成前来混饭吃的妇女,给在果园里推倒了。曹家村的人不敢直接和军屯庄较劲,就支使老弱妇孺跑去堵县衙哭请,正好惊动了路过的汴州观察使许远,稍稍过问了一下。
结果男的是有军职的,虽然是协军性质的预备役,但是作为军人与百姓的分野,属于严惩不贷的罪行,被当地粮院所的户曹带走审讯,听到这下女方的家族倒是着急了,害怕要不到赔偿,主动找到官府出首翻口求情,一番折腾后,这是差点闹出人命的大事,最后总算是变成喜事。
仅仅杀几只猪,再加上自备的瓜菜,就让上百号宾客吃满嘴流油,心满意足,女方同来村庄的乡亲议论中,也多是倾向于一边,并没有对这场包办性质的囫囵婚姻什么意见,无非是羡慕她作为一个女人因祸得福,找到一张长期还有可能增值的饭票,头上还没有公婆需要侍候,能持家的话,可以养伤一大家子的人口。。。。,
核桃榛子什么的,就是从婚礼上回来梢回来的土仪。又一茬没一茬的回忆和说话间,又一个军屯庄到了。
高高的四方平顶瓦楼,青灰的墙面,木构的内隔,冬暖夏凉,隆起的小丘上是梯次种植的果树,几口大小不一的鱼塘已经封冻,由饮水的小池和洗漱的沟渠高低错落的连接起来,最靠近庄子的那些相对丰腴的熟地,按照七分麦二分苞米一分大豆的比例进行轮作,相对贫瘠的新开地上种的主要是耐活的地瓜和土豆。
连房前屋后的小块乱畦地,也被见缝插针的种上了小株瓜菜,围栏里还养了大量哼哼唧唧的禽畜。
最后一批冬收的豆麦,堆成一个个高高的谷仓,满脸红光的庄户,和沿途看见面有菜色的乡民,形成鲜明的对照。
“墙围和地基用的是砖和泥灰,雨水再大也不怕,用烟熏过的内壁,可以防虫鼠。。。”
“不会是放卫星吧。。。”
“什么放卫星。。”
当地户曹的负责人,和老义勇队正出身的庄头,闻言不由小心的陪笑道
“就是把其他庄子的粮食都集中到这一出,好糊弄过去啊。。。”
“怎么敢。。。”
“那用板子把仓内隔空,外面用稻草扎起来,只留一点粮食堆尖,冒充满仓的有没有。。。”
“把新谷铺在陈米上充新仓米的。。。”
“。。。”
我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