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差。连一贯称著于史的人文鼎盛,也被吸引到了附近的淮扬之地。
而金陵日益破败的罪魁祸首,那位二世祖隋炀帝亦有一份功劳。
南朝梁后期侯景之乱,使建康城遭到严重破坏,陈时稍稍恢复。隋开皇九年(589)文帝灭陈,杨广为主帅,平建康城邑为耕地,又废毁东府城及丹阳郡城,繁华的六朝古都,被夷为平地,如今保存完好一些,只剩下个石头城。
作为胜守之地,现今石头城的格局其实并不大,再加上城墙下沿江堤,重新发展起来的市坊民居,就是现今的建业郡首府金陵县,这也是有历史原因的。
大运河修通后,以建康为中心的水运体系完全被大运河所取代,而广陵正处于大运河与长江天然航道的交汇点上,南连江、海,北接淮、汴,成为南北水路交通与运输的枢纽和财货的集散地,以广陵为中心的水上运输网络体系开始形成。于是六朝金陵的繁华逐步发展为唐代广陵的繁华。江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由此发生位移。
到了本朝,作为经济重镇的广陵,商业相当发达,城市消费高得惊人,难怪当年李酒鬼也要哀叹“囊昔东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万。”比得上后世魔都的居不易了。
在此之前,
我对此地的印象,最初来自某个上海唐会小瘪三一月变成近代中国最大军阀头子的发迹史《金陵*梦》,比如在夫子庙前为了花船*子的坐序,而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号称身价五万一票的国大代表们。,
繁华富庶的环境和龙盘虎踞山河胜形的地理格局,很容易养成了靡靡享乐不思进取的风气,也似乎成了一种甜蜜的让人难以自拔的诅咒,最终定都在这里的,几乎都是偏安江南的短命王朝,不过数十年的改朝换代周期和频繁更替的君王们。
雄才伟略的朱元璋逆天的以南伐北,似乎打破了这个诅咒,却又在他的孙子建文帝身上重演。
哝哝绵绵的南曲小调,再次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船头舱中,从当地延请来的乐班,正在唱《春江花月夜》。《春江花月夜》原为陈后主创制的乐曲名,原歌辞已不传。眼下唱的也不是张若虚的那首脍炙人口的“海上生明月”。
而是隋炀帝在江都继作两首五言二韵:
“暮江平不动,
春花满正开。
流波将月去,
潮水共星来”
由于贪恋游玩,回船后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干脆把城中的名厨联通整套家什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