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百二十七路军府,大都并非实授,而是安西军民聚居和屯守的据点、关要组成的所谓“营田军府”,或是由突骑师等边傍部众,或是诸如拔那汗等藩属国兵编成的“羁縻军府”。
叶永星所受的也就是这种没有实额战兵的寄名都尉,但跳过别将这个资序堪磨最大的坎,从数量不菲中下层军官真正进入被称为“将”的阶层。
事实上他匆忙安置好自己的小女人,就带着残存的部属,继续出发了,一路漫长而艰苦辛苦的征战,不断的攻拔一座又一座天竺人据守的城寨,将女人和财物挑选出来,将男子编为阵前军奴,去冲击那些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地方武装。
经过了这些炮灰一波流的洗礼,那些用村社、宗族和信仰为纽带聚集起来,只有短兵木矛为主的地方抵抗者,在武装到牙齿的唐人生力军面前,剩下的战斗力和意志就像沙滩上得堡垒一样脆弱。
而那些自以为坚固的城寨,在热气球短暂升空的导引下,并没能在唐军的攻坚器械面前坚持多久,虽然只是一些便于拆装携带的弹射器和旋风炮之类的轻型器械,但是往往作为打击引导和警戒的热气球一升起,那些见所未闻如此事物的天竺军民,就在瘟疫般迅速蔓延的恐慌和惊吓中,争相拥踏弃城夺路而逃。
能够浮空投掷火罐和发射弓弩的热气球,也被当成史诗《罗摩衍那》传说中大神罗摩的战车,带来雷霆和火焰的天神之怒,而被随军的那些天竺军奴和仆兵所膜拜礼敬。
这种以战养战,不计后果破坏性掠夺的战术,很快就打开了局面,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和战果。唐军所受到多面侵供的劣势,变成四面开花的反攻进军。甚至只要一只兵种搭配合理的小部队,就能通过裹挟和驱赶那些天竺百姓,组织起一波颇为可观的攻势。
接到后方传召的时候,他正在参加那场针对婆罗门种山顶据点的围攻中,
用婆罗门众最厌恶的贱种姓为攻山前驱,果然引得那些贵种姓方寸大乱,成功吸引了山上信众的注意,以最擅长攀援的为奇兵,缘壁登顶,然后待夜冲入大肆砍杀放火,最终攻破了这个当地婆罗门众最大的据点,所获极丰,金银珍宝满殿堂,仓储积存不计其数,折价钱粮可以为军需数年之用。
这数千名司祭,教长及其最坚定的信众都一战尽没后,原本因为婆罗门众之争,在唐人占领区内紧张的气氛为之一肃,原本预期中的可能四处纷起的抵抗和反乱,并没有如期出现,而是那些仅存的别派婆罗门众,纷纷派出代表和礼物,向犍陀罗军州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