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仅仅一个照面就有祈千名草原骑兵落马,然后在尾随的追逐骑射中,又有数百人的损失,连身的甲胄足以让他们在对射中占据极夹的优势。多数人只是举起厚筝盾,就像是挥开蚊蝇一般,挡开那些轻软无力的攒射。
剩下的人再无战意,而纷纷策马掉头做鸟兽散,哪怕各自的首领如何的怒骂呵斥也不行,这些天轻易饱掠而归的安逸,让他们消磨了斗志,生出许多骄胜之心。
打着金线月纹黑旗的先锋,已经逼近围城的营地,雪亮的连身锁子甲和高举如林的马刀,在昏黄的斜阳下,如同璀璨的星河一般,将迎上前拦截的游牧骑兵撞烂砍翻碾碎,冲杀的溃不成军四散奔逃,随后又像奔流的水银一般,淹没了随后步兵仓促组成的防线,沿着疲惫和慌乱的间隙,撕开的了一个血肉横飞的裂口。
精准而娴熟的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这就是阿拔斯帝国的骄傲和荣耀一呼罗珊禁卫军,仅仅是一个呼吸,从黄昏之后一直战斗到夜晚,在皎洁的月光下继续发起冲击,来自内布沙尔的伴随骑兵,从两翼突出,像是铁钳一般的夹住薄弱的两肋,用长枪将那些草原骑兵刺下来马来从突骑施人,葛逻禄人,乌古斯人等游牧骑兵,到拔那汗、梵衍那、大小勃律之流的藩**队,乃至吐蕃效节军,青海藩骑,拿着厚排大斧的黠戛斯义从,甚至是一整营唐式武装的回纥城傍,都没有拦住他们多久,就被打垮或是驱散连新组建的胡羯军。也被他们突破列队而追之不及。
他们像是流动的火焰与风暴一般,环绕着木鹿城战斗了大半个城市外围,绕过坚守的土垒而点燃那些外围的营帐,然后将聚集而来的士兵冲垮,当皎洁的半月升到中天,他们再次从倒下的身体里,重新拔出沾满血肉兵器的时候,塞里斯人主阵大营的位置,那片灯火阑珊的所在,已经清晰可见了。
然后突然像是刮过一阵夜风一般,空气中仿佛带上了某种冰冷肃杀的气味,连月色都变的黯淡了许多。
这次他们赖以成名的甲胄,并没能完全保护他们,数百人齐刷刷的连人带马的翻滚栽落在地,痛苦的挣扎在地上。巨大的力量就算没能穿透甲胄,也硬生生的撞的马头一歪,将骑士甩飞出去。
但是片刻的停滞之后,他们似乎丝毫不为所动,直接踩着自己同袍和战马的身体,越过一重重的障碍,再次发起坚决的冲锋。
然后不时有人再次连片的栽倒,却是藏在黑暗中绊马索和陷坑,但是更多人用他们做垫脚,越过了这些障碍,逼近了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