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则带着大部分事先分散出发,在集结在这里的扈卫向北进入山区。
过了疏勒以西标志性的播密山,就算进入葱岭边缘,
随着地势的慢慢升高,植被和生命的痕迹变的越来越淡薄,天地似乎只剩下几种单调的颜色,碧蓝的天空,雪白的连云和万年冰封的雪顶,黄赫色调的砂岩山体,搭配着星星点点大型牲畜死后留下苍白的骨骸,就是这段旅途大部分的风景。
“喝盘陀城到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思。
葱岭守捉所在的喝盘陀城(今新疆塔什库尔干塔吉克县一带),本身就是一座据山而立于高地要冲的大型军城,可容军民数万,向东是绵延于山体间的河川谷道,向西则是山势逐渐变得平缓的大片高地荒原,起伏的沙粒和枯草丘陵是其中最常见的。
在这里原本被层出不穷的山峦所局促的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无遗起来。,
一条冰峰融雪汇集成的溪流地势极高的崩腾而下,挂落出条条山地瀑布,又经过级级的山地坡线的缓冲,在城池周旁川流过后,汇入流经当地喷赤河,向西奔流而出分成数只,在荒芜孤寂的山地中,冲刷出大片浓密的绿意和村庄屋舍堆簇的人烟。
而缘山而出西北,就是古代大宛国的发源地费尔干纳,现今的战云密布的宁远国。
商旅繁密道路要冲的标志之一,就是大片连绵的称谓街市和馆舍,不过因为战事阻断交通的缘故,变得冷冷清清,随着巡曳的披甲军士,充满一种紧张的气氛。
前往前线宣慰驻军将士,与大都护会谈军情,这是我这次带队出行的理由,可以想象事后闻之的疏勒当地官府,因此鸡飞狗跳屁滚尿流的情形。
我深深叹了口气,走下车来,我只需要确定一件事,大都护郭析,是否参与了这件事,或者参与了多少。
为此我这次带来整整两个重装营和一团具装甲骑的扈卫人员,他们yijing在周围列队重新整装,一些车载的器械,也被帮了下来组装完毕,随侯待命。
“回大人,”
风中猎猎的旗帜下,一名前行交涉的虞侯,奔上前来屈膝致礼道。
“四门紧闭,叫城无应,却有人影藏迹气候,鬼鬼祟祟意图不明。。”
我深深吸了口气,果然前线行营也出事了,
“那就按照乙计划行事。。”
“诺。。”
他应声转去准备。
随后我在众多龙鳞亲卫的簇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