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可波罗的东游记;我脑子里有的是一千零一夜式的阿拉伯背景故事,只要稍稍按照中国元素转换下,就能变成看起来很有深度的寓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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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零高骑马呼咻着古怪的号子,像是驱赶草丛中的兔子一般,虚张声势的将那些藏在的村民惊吓出来,然后用绳子套住拖倒,他是一名党项人,不过相对于那些同样拥有党项名衔的其他名义上同族来说,他的身份有些尴尬,因为他既不是内属的石州党项。也不是杂居汉化已久的银夏党项,连先叛后降顺的静边党项也不是,而是出身于投靠了吐蕃国治下西羌属之一的黑种党项。
做了亡国奴的吐蕃遗民固然不好过,但是这些原属吐蕃臣民的外族附庸,则是更不好过的走狗中的走狗。
战后百业凋零满目苍夷的卫茹五域的王公贵姓们。没有办法养活更多的户口,于是这些附庸族群最先被开刀,作为对新宗主上国大唐的恭顺姿态之一,直接把他们卖了个好价钱,举族老幼数千口打包甩手给青唐大都护府。其中稍微青壮一些,则作为军奴发配军前效力,地位稍稍比前吐蕃战俘转化而来敢死效节军,好上那么一点他的遭遇不过是那些吐蕃王国后境内遗民的缩影和写照。
要知道,昔日吐蕃四大勇士之地,也是近似的命运,地理上比较接近的青海的夏贾青旺和噶西戛尼两地残存的部族。毫无意外的接受了继续为新主子卖命打战的结果,而世代为悉补野禁卫军提供健儿的阿里曲地,因为象雄遗族的自立运动,而与悉补野王姓出身的雅砻旧族攻伐不休,为了应付战乱和饥馑。他们同样派出不少自备鞍马武具健儿,和那些苏毗、吐谷浑、西山八国的部族一般,以青唐义从的身份在唐人的旗帜下作战。
还在吐蕃王军序列中效力的时候,他就梦想着能够在平川之地,拥有一块绿地草田,哪怕是最下等只长草的灰地也行。有草就能藩息牛马,这样就可以迎娶族老之女,然后带着亲族从贫患不均的大宗分家出来。就是白灾频繁的年成,也不用让族里的老人自发到山里去喂狼,或是少一些因为青黄不接的饥馑而不得不夭折的孩童。
而作为武士,以军功获得赞普名下授予的王田,是无法世袭,而作为附族在那些宗贵的份地上耕牧谋生的代价。同样苛繁深重,只有出军役才能稍稍获得一些喘息之机。这也是他们渴望国家攻战的基本动力。有了战士带来的财货和奴婢,他们才有摆脱繁重役使的出头之日。
迁徙万里来自这域外,才知道这个梦想并不是可望而不可即,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