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
敢来援助的归义军,逐排搭弓发箭,一直射到手酸,而墙下的数千贝贾尔骑兵虽然半死半伤,但是仍然凶悍无比,他们全部下马牙咬弯刀攀墙而上,许多人周身被射得如刺猬一般才附在墙垒上停止了攀援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砍下站在城垒上敌人的头颅。
日渐惨重的伤亡,也让归义军的各族军将们,杀红了眼,“不要怜惜敌人,当猪羊一般宰!举石头砸!”
打到这一步,除了投入剩余的预备队,宏观上的指挥能够发挥的效用已经相当有限了,剩下只有被分成不同相互协作呼应的大小战斗集团中,士兵们的军事素养。将领乃至军官们的临阵发挥了。
然后通过他们的努力,这种战场细节的计谋和激变,不断影响和改变着战场的局势和力量对比,为战场局添减一些新变量,乃至逐渐积累成局部优势,甚至影响战局平衡的重要因素。
这也是冷兵器背景下,古代大规模战争的局限性和临界点所在。如此之多的兵力堆积在这片河流之间的战场中后,大多数诸如袭粮之类的,巧取奇谋的手段,就基本排不上用场了,因为双方都有足够的兵力和巡哨来预防这些东西,真正决出胜负的还得靠正面战场。
从某种程度上说唐军本阵所具有的组织、训练和经验等战斗素养。只要坚持的时间越久,战争的天平就月倾向己方。
从前天开始,
来自海上军州的部队,虽然没能如期突破纳西里耶,却成功的通过阿拉伯河的支流,冲到了苏萨城下,并占据了南面的城墙,并卸下一批重型器械。为散布在城中坚持战斗的残余守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就在昨天,一只来自高原的呼罗珊辅助部队。在新统领伊布都的引领下,刚刚加入到赛里斯人的阵营中去。
接着,稍晚一些赶来的大量工程军和辎重部队,也在河对岸完成了集结扎营,各种战地工坊和原料收集单位,已经充分展开,开始为战线提供各种服务和补充。
那些主动或是被动汇集在主营地外,各种藩属国家、民族和部落的旗帜和营帐,就像是连片的云彩一般,拱卫在如同一块磐石的主阵,侧后和两翼。
唐军主力的到来,像是让他们找到了主心骨和精神支柱,士气和战斗意志都上升了不少,原本被战场上追的满地跑,或是热衷于保持距离打酱油的散兵游勇,也敢于返身对扫荡部队发起冲击。
这一次,直接投入战场的藩汉将士就多达六万,尚且还不包括哪些藩属、附从的士兵,而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