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的士兵如此高呼着,祷告着,顶着火焰和箭雨,用正在燃烧和流血的身体最后一点力气,攀上敌人的铁网和拒马,为后续同伴扑出一条攀越的捷径。
在这种不计牺牲和伤亡的交换下,就算是战术素养最精湛的赛里斯人老兵,也要为之震惊,
他们得以冲破了最外围的壕堑防线,然后是第一道车墙,第二道,第三道,那些赛里斯人不停的反击,然后绝望的不断被击退。
望着正在高歌猛进,缓慢而坚决的蚕食本阵营盘的大食禁卫军。
“请总府稍稍后移尊驾。。”
贴身警戒的虞候都头,再一次请求道。
“这里就交给儿郎们好了。。”
“无妨,我就在这里。。”
我看着一直射落在龙牙军的缘边铁盔上,发出叮当声的箭只,面不改色抓到手中,端详道,
“让敌军靠近一些有何妨,我相信你们。。”
这只箭头打磨很是粗糙,铁质一般还有细微的毛边,甚至没有经过很好的淬火,看来大食军队供应窘迫的现状,已经很是明显。
虽然是这么想着,
绵延如海潮的黑甲精卒,漫山遍野之势越过一重重堑壕和车阵构成的防线,足以让人面容失色。比如我身边的内承旨兼宣慰观察中官叶孟言,叶天子使,已经腿脚发软,脸色青白的,要靠别人搀扶,才能站立。
那些外围还在坚持作战的藩属部队,这一刻也开始呈现出崩溃的倾向,成片的旗帜倒下去,那是被敌人砍倒或是主动放弃的结果。
看着一面又一面被拔掉的红旗,重新插上了黑底白月纹的大食军旗的关键节点和位置,在这样下去,连观测的气球也要重新位于敌人的弓箭威胁下了,我突然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如释重负的丢下一枚箭令,然后变成热气球上的一组旗语。
上次因为大雾的战场不明,而错过使用的大杀器,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