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润滑下,连那些老安西镇戍军,都已经基本淘汰了乾元二年以前的老式明光、山文、鸟锤等铁甲。
岭西麾下的二线粮台军城关津守备部队,三线的驻屯府兵,最少也是乾元三式或是五式的基本配置,而一线参战的主力部队,已经基本看不到泰兴年号以前的甲械。
他们换装下来的那些老式甲械,经过再利用的翻新和修补后,用来加强那些城傍亲藩的配属部队。
一些战力和意志比较出色的藩属、仆从军,比如敢死效节军,褚羯三营,青唐步健,宁远军,也会得到一定比例的甲械武装,作为褒奖和鼓励。
因此表现和战果,直接体现在他们的装备程度上,变成一种相互攀比意味的竞争动力。
营地的另一端,
前来联络的什叶派代表,刚刚从唐军的营地中离开,尽管他们没能见到唐人的最高统帅,也没能看到前呼罗珊总督卡塔赫,只是从一位出面会见的书记官那里,得到一些形式上的口头承诺而已。
虽然巴格达城中一片坚守死抗的叫嚣和决心,但是哈里发和他们的军队一起覆灭的消息,还是随着逃散的人群和流窜的贝贾人,如瘟疫一般扩散着侵略者的恐怖。
并且在从巴比伦尼亚的泰西封,到哲齐赖(亚述)的毛绥勒(摩苏尔),酝酿和发酵出种种难以形容的乱象和思潮来,就如终结波斯萨珊的布维布之战、卡迪西亚战役之后的情形再现一般,波斯各地的领主和贵族,迫不及待的和侵略者取得联系,以确保自身权益和财富而努力。
而什叶派代表的会见请求,不过是这种背景下,一个小小的前奏和试水而已而已
这个时代的什叶派,与其说是一个宗教派别,更像是一个古代沿袭下来的政治派别,连后世作为核心教义的《四圣书》和阿里图亚阶级体系都没有形成。
相比被封为王朝正统的穆尔太齐赖派,作为脱胎于四大哈里发时代的古老派系,无论是什叶派还是逊尼派,都是王朝需要警惕和监管的潜在不安定因素,
要知道多年前,王朝才镇压和处决了穆圣嫡系曾曾孙的阿里兄弟,及其追随者掀起的动乱,但是现今阿里的子嗣,又在什叶派的支持下,在半岛东南的汉志和叶麦麻行省的圣地,麦地那举起自立的叛旗。
他们甚至公开与渡海而来的,最后的前王族古莱氏族之鹰拉赫曼,以及盘踞在埃及前朝总督残党。勾结在一起。将从约旦河以西的巴勒斯坦到西也门的数个省区,彻底分离出王朝的控制。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