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只要有足够的军饷和补给,对以维持现状,并没有太大的异议,但是同样他们的立场,也是容易被其他出价更高的势力所收买。
他们虽然具有数量上的优势,但是更像是一盘散沙,连信仰的宗教都千奇百怪的,从古老的非洲基督教会到新兴的穆斯林哈瓦立既派,甚至是黑色希伯来人和原始图腾的拜物教,他们的纪律和士气也是最参差不齐的。
最后是拉赫曼在叙利亚和巴勒斯坦收降纳叛,及其就地招募的所谓“新军”,虽然在北进战争中遭到重创,但大概还有十几个不满员的城市守备队,因为大部分是重建的,因此这些新军,从兵员素质到装备情况,是一如既往的“新”。
从宗教立场和族群渊源上,也更倾向安达卢西亚集团的,而不是这位总督大人。如果总督的命令和拉赫曼的遗训出现偏差的话,还有多少人愿意听命,还是个问题。
唐人的海外船团在海上固然强势,但是对于深入内陆的军事力量投入,就未免力量有限了,他们就算像支持陆双鹤,也只能从物资和金钱上,并且确保他有一条安全的退路。
然后这段时间,耶路撒冷当地的某些ysl教长,通过他的妻子传达隐晦的善意和条件,如果他愿意放开坚持的立场,就此皈依圣教成为一名穆斯林总督的话,当地人组成的新军将彻底向他宣誓效忠,并因此向安达卢西亚骑兵团体施压的大义名分,还可以以耶路撒冷教团的名义,在礼拜五的公众祈祷会上,确保他子孙后代的世袭权力。
这个条件对他这样一贯隐隐以天朝上国子民为豪的陆双鹤,也具有足够的冲击力和诱惑,但这也意味着,他就此背弃自己祖宗和出身,并且承担被同胞的质疑和分裂的风险。
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失去海外船团的信任和支持,这一点对他手下的唐人团体来说,才是最要命的。
莫大权势的诱惑和自小养成的价值观,以及某种程度上的愧疚感,在他心里反复拉锯着,变成表情上紧缩的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