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惊白压根没将陶梨花放心上,他只是见他小媳妇松开他的手、又开心的抱着她喜欢的大缸去打水了,他就无意识的勾了下嘴角,随即,他又去柴房拎了一捆柴出来劈。
小媳妇打水,妹妹做饭,他一个大男人,总该做点什么。
正好家里还有不少柴没劈。
但一斧子下去,又想到小媳妇其实18了,他手上动作就是一顿。随即,又继续劈柴。
叶果果抱着一大缸水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相公又在劈柴,她一将缸放下,就挠挠脑袋。
不是很明白她相公怎么那么喜欢劈柴。
真是一有空就劈一下。
不过,相公难得有个喜好,她虽然不是很能理解,却不能剥夺。
这么想着,叶果果就在心里点点头。以后她都不劈柴了,柴都给相公劈。
……
皎月高悬,夜深人静。
季惊白早就洗过冷水澡了,却没进房间,而是站在堂屋门口,微微仰着头,看似平静的看着天上那轮弯月。
妹妹已经睡下了,就他和小媳妇房间里的油灯还亮着。
若是以往,他早就进房间和他小媳妇一块也睡下了,但今儿个白日里得知小媳妇18了,他哪还能若无其事的跟以往一样。
这要是不知晓也就罢了,可都知晓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将他小媳妇再当一个孩子看待的。
可这要是进去了,小媳妇又会窝他怀里,又会亲他,跟他说晚安……
心境不一样了,那想这些事也就不一样了。
一个成年女子窝在自己怀里……
尽管这女子个头有些小,但的确是成年了没错。
原来这段时间他都是抱着一个成年女子睡的……
思及此,季惊白微微低头,捏了捏发疼的眉心。
睡都睡了,亲也亲了,这要是突然不再抱着睡了,不再让亲了,好像又说不过去。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之前那样又都是你情我愿。
问题就出在他现在对他小媳妇的心理上,他没法再将小媳妇当一个孩子看待了,却又对小媳妇没有男女之情。
这要是有男女之情,他也不至于现在进退两难。
但又不能一直这么站着……
就算今晚他可以不回房,那明晚呢?后晚呢?以后每晚呢?
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弯月,季惊白才心中低低叹了口气,随即,硬着头皮将堂屋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