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作为村长,还是相当尽责的,见今儿个又有不少人上山开荒了,就来看看,谁知道,看完回来,路过他侄子家梯田,会看到这一幕。
他脚步瞬间顿住。
“惊白啊……”季山看着田里跟野了一样的叶果果和大水牛,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闻声,季惊白平静的望向大伯,没说话,只是等着大伯继续将话说完。
谁知,大伯又欲言又止了半天,才说了句“没事”,然后,就走了。
季惊白目送大伯下了山,才收回视线,又看向田里,然后,他也有些欲言又止。
叶果果一犁完,太过开心,让她根本舍不得将牛还给她相公,她就赶紧将犁从牛身上卸下,换上耙耨。
进行做秧田的第二步,整田除草。
而她一站上耙耨,鞭子又还没扬起,牛就拉着耙耨,快步走,又跟跑一样。没一会儿就将田里的大土块给弄碎了,也将田里的大草给剔出来了。
然后又换上耖……
耖能把土弄得更细,跟犁一样,都是靠人在后面扶的。
叶果果立刻撒开脚丫子就跟着牛又在田里跑,跑的泥水再次四溅,更是玩的不亦乐乎。
最后,是用碌碡,将田弄的更平整。
也是靠人在后面扶的……
等用完碌碡,看着已经弄好的表面平直光实、并做成畦条状的秧田,叶果果眨眨眼。
好玩。
比一个人玩好玩多了。
“相公,快撒种子啊。”瞧见她相公赤脚站在田坝上不动,叶果果就丢下碌碡,也不管什么牛了,冲到她相公旁边,就想让她相公往那‘平直光实’上撒浸好的晚稻种子。
“……好。”季惊白虽然这么应了,也点了头,但却没立刻下田撒种子,而是看了看他小媳妇神采奕奕、开心至极的小脸,又看了看已经累的躺下、直喘粗气的大黑水牛,他才神色复杂的拎着稻种下田。
季大丫也神色复杂。
看到这一切的其他人也神色复杂。
不过有之前叶果果开荒之时横扫树木一片、犹如地龙翻身在前,大家是越来越淡定了,一点都不惊讶了。
甚至,还有种要是不是这样,才不正常的感觉。
更有种‘这才是叶果果’的错觉。
因为叶果果和大水牛的活跃,这秧田反正是很快弄好了,撒稻种在上面也不用多久,一会就撒好了。
一个时辰都没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