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陶杏花却又给她爹磕头。
还不停磕。
陶铁桩看着陶梨花和季一刀那两个不要脸的,一点不想成全那两人,但自己可怜的大女儿又不停的给他磕头,求他,加上他媳妇桂香又哭着说‘当家的,你就别报官了吧,咱们杏花苦啊,还是让她回家吧,我们疼她,以后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
于是,陶铁桩一抹脸,将老脸上的泪都给抹了,才朝季山道:“村长,陶梨花这个不要脸的女儿,我不要了,我腿脚不便,麻烦你去帮我请一下里正,我要跟她断亲,从此以后,她是死是活,都跟我家里没一点关系。还有季一刀给杏花的休书,也要写明,从此以后,不论什么,杏花也都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季山重重叹了口气,才点点头,觉得这样也好。季一刀这是铁了心要让陶梨花进门,而有陶梨花在,家宅肯定不宁,陶杏花没被休也只是受委屈的份,还不如休回家,被她亲爹亲娘当宝一样疼着。
“是我们季家对不住你们家杏花。”季山极其愧疚的说道。
陶铁桩笑道:“村长,你别这么说,杏花三年多都无所出,本就该休。再说,陶梨花这个样子,你们都没觉得是我和桂香的错,我们也不是拎不清的人,知道谁好谁歹。”
摆明了说,是季一刀的错就是季一刀的错,他不会怪在整个季家的头上。
季山更是叹了口气,才去找里正。
里正正好就在隔壁村有事,事情正好也办完了,季山路过隔壁村就看见了,里正就立刻跟他来了安泊村。
陶梨花和季一刀这个样子,里正自然看不惯,但事情还是要处理的,里正就沉着一张脸,当着大家的面,立了一份断亲书与一份休书。
断亲书陶铁桩很爽快的盖了手印。
但休书……
季一刀看着已经变得跟块木头一样、木木的陶杏花,迟疑了许久,他还是也按了手印。
桂香大娘一把抢过休书,也不让陶杏花进屋里收拾东西,就和陶铁桩一起,带着陶杏花回去。
陶杏花从头到尾都没有回一下头。
倒是季一刀,一直目送陶杏花走掉。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谁不按刚立的文书来,又做纠缠,我就禀明县令大人,让县令大人做主!”撂下话,里正就走了。
季山也走了。
围观的人也都走了。
叶果果和季惊白也走了,又回了老屋修他们家院子的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