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风等了好一会儿,见季衍都没说话,他这才轻轻叹了声,才转身,一步一步的慢慢下木屋。
但木屋下到一半,他却回身,就那么站在楼梯上,看着木屋上的她,问道:“阿衍,你现在喜欢什么样的?”
什么喜欢什么样的?
当然是问她现在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季衍仍旧没理他,继续翻看着书,但书却一个字没看进去,让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阮沐风又等了一会,见季衍还是不说话,摆明了不会回答他,他这才不等了,苦笑了一声,才转身,真走了。
直到阮沐风走远了,不仅连脚步都听不到了,连身影都看不到了,季衍才抬头,看向阮沐风离开的方向。
眸光有些幽远。
慢慢的,还失神了。
好半晌,才回神。
却是一惊。
也不知道惊什么,只知道低头再看书,更是看不下去了。
连翻好几页,有些心浮气躁,见果真是一个字看不进去,这么看也白看,于是,她也就没看了,而是下木屋,回村里。
现在都十二月了,早就入冬了,天气寒冷,她哥嫂上个月就已经回老屋住了,而她也回去住了,只不过这深山里安静,她白日里还是会回这里来,练剑或者看书。
一回老屋,就见三叔和三婶来了,正在堂屋。
季衍赶紧打招呼,喊了声三叔三婶。
三婶笑道:“大丫,你回来的正好,我们正说着你哥明儿个二十五岁生辰,要好好的给他过一下呢,你大伯大伯娘他们明儿个也会回来。这可是早就说好的事,但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应该也是不记得了。”
叶果果立刻乐道:“三婶,我前几天就跟大丫说过了。”
三婶连连笑道:“那就更好了。”
叶果果的确前几天就跟季衍说过了这事,季衍自然知道,因为大伯和三叔一直觉得她哥是替他们去从军的,心里一直觉得有愧于他哥,根本心中放不下这事。
加上去年,本来他们就想给他哥好好过一个生辰,但因为她哥那会在从榆郦城赶回帝京的途中,这生辰根本没过,而大伯和三叔却以为她哥在帝京玩,心中甚是遗憾没给她哥过一个生辰。
所以,今年三月她嫂子过生辰的前一天,大伯娘和三婶送鸡蛋来给她嫂子生辰那天煮着吃的时候,就已经提到了这事。
主要就是为了让大伯和三叔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