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人皮纸,
将它凑近灯笼火,
一缕缕看不见摸不着,但存在于苏午感应中的气息,随着灯笼火焰灼烧诡韵而流淌出来,流入了枯黄人皮纸中。
于是,一列列字迹跃然纸上。
“太阳历一七零五年,
吾妻亡故矣!
文弱书生,只会写些淫词滥调,博人眼泪而已,
妻亡于当面,
无能为力,
痛!痛!痛!
恨不能杀诡而后快!”
几列潦草且有些难辨认的繁体字在人皮纸上闪过之后,就渐渐消失。
留下苏午捧着人皮纸,
在原地皱眉思索。
当下出现的这些字迹,其主人的说话口吻,与先前他第一次看到的人皮纸上浮现的那些字迹的口吻,并不一样。
这个人,像是一位古人,
亲眼目睹了妻子身死,
妻子可能还是被诡杀死的,
因而悲痛、悲愤不已。
从其自称‘文弱书生, 只会写淫词滥调,博人眼泪’这句话来看,其或许曾是一位给戏班子写戏曲的读书人——这是苏午结合人皮纸让自己拥有‘戏仿’之能做出的判断。
当然,
其实相比于写戏曲的读书人,
在人皮纸上留下字迹的这位,更可能是个‘家’。
因为苏午看过人皮纸留下的第一段文字,
那段字迹的主人称他死了,
有个一无是处的家,在他身上写了许多狗屁不通的东西……
由这两段字迹,
大抵可以得出——人皮纸并不只是记录了一个‘人’的过往,
当先其上已经显现出一个家,以及一个被家在身上写写画画的‘人’的自述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