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可怜十里河村,原本也是个大村落,叫一窝贼匪给祸害了,可恨这些贼匪,可恨——”
说到后面,李岳山叹了口气。
贼匪固然可恨,
但最可恨的又怎会是这些贼匪呢?
若能吃得饱饭,有事可做,能挣到钱,
不是那些天生恶性的人,
哪个又愿意做人人喊打的匪类?
“姑娘既然正好被我这个徒弟撞见,投我这个灶班子来,那便是一场缘分。
你和玉兰,
以后便都是我这个灶班子的人了。”李岳山这话一说出口,招娣才放下心来,
她连忙跪下给李岳山磕头道谢。
李岳山摆了摆手,让崔玉兰把招娣拉起来,
他转而去看排子车上的东西。
两床被卧——从崔玉兰家里搬出来的,都很素净,
正可以把庙里那床满是窟窿,跳蚤到处爬的被卧换下来。
一包用破布抱起来的物什,
看起来似乎挺坚硬。
胖老者解开破布,
内里的铁粪叉头、柴刀、铁杠子、匕首、狼牙棒之类的兵器就散落了出来。
看到这些都东西,李岳山嘴角抽搐,扭头又瞪了苏午一眼,
总觉得这个大徒弟瞒着自己做了甚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未有当场发作,
继续找寻,
便看到了一个人头大的小箱子。
一开箱,
黄白之物的光芒就迷了他的眼。
“嘶——”
胖老者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财?”李岳山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银钱,而是没亲自经手过如此多的银钱,
见到这些钱财,
他终于震惊起来,
扭头向苏午连声追问。
“师父,您相信报应么?”
苏午煞有介事地出声回答:“几个山贼掳了招娣大嫂子欲要上山,正好被我撞见,
我心里一怒,
就带着崔玉兰去追他们。
跟着他们一路上了山,
然后发现,那伙山贼安营扎寨的地方,似乎遭了厉诡袭击,
整山的强贼都死绝了,
只剩后来上山的那几个,
然后……”
苏午与崔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