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当场对对方恶声逼迫,更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这是右大臣严令禁止的事情。
所以,众源氏子闷声不吭了好一阵子,
源津贵忽而开口,转换了话题:“赖朝叔叔与阁下一同回到京都以后,便对阁下的剑术赞不绝口,对阁下的武艺推崇备至。
眼下既然有此契机,
阁下,不妨我们切磋一二剑术如何?
我师承“天理流剑道”,师父是山前国有名的剑豪——”
“不打不打。”
苏午连连摇头拒绝,不待对方报过师承,就干脆地拒绝。
旁边的源赖朝神色微动。
源津贵当殿与井上烛照切磋剑术,乃是自取其辱。
他这样久经沙场的鬼武士都奈何不得对方,
一招就要被对方挫败,性命皆在苏午拿捏之中——像源津贵这般从未容纳过厉诡,只在庭院里学过剑术的贵家公子,怎可能是井上烛照的对手?
哪怕对方不动用厉诡的力量,
甚至让给源津贵一只手,源津贵也绝对比不过对方!
但是,那又如何?
如此重要的场合,源津贵与井上烛照切磋剑术,反而被对方重挫,当着诸源氏家臣的面,干脆利落地败下阵来——这亦是对如今“源赖刚”一脉源氏颜面的重挫!
对他源赖朝有利!
他乐见其成!
“阁下莫非是觉得我不配作为你的对手吗?”源津贵目光冷了下来,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
他周围的源氏子亦都脸色沉凝,
气氛好似剑拔弩张了起来。
苏午捡起餐盘里的一块肉脯,塞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点头道:“阁下能有自知之明,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什么?!”
“八嘎!”
“岂可修!”
诸源氏子勃然大怒,一时间纷纷霍然起身!
源津贵跟着立起身,手掌按在腰间的太刀刀柄上,猛然抽刃指向苏午:“阁下,真是太无礼了——”
唰!
那柄华丽的太刀刀刃徐徐向下,
指向盘坐着在条案后,侧对着他的苏午。
唰唰唰唰唰——
众源氏子跟着拔剑,将苏午团团围住。
在众人的刀剑即将指向苏午周身要害部位的刹那!
苏午骤然化作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