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落在青年青白的面孔上,她的声音如泣如诉,蕴满悲伤:「当时我们生这个孩子多不容易?
头胎是女孩,养了几个月,你就偷摸把孩子送走了,我连看都没看着她最后一眼。
二胎还是女孩,
孩子一满月,你就张罗着卖给了人贩子。
直到三胎——第三胎啊!
天可怜见,我终于有了个儿子,
你们老乔家终于有了后!
他小时候体弱多病,你半夜醉酒不回家,都是我背着他到村头的药铺子里看病,
他上二年级那一天,看我在地里忙着收稻子很辛苦,给我写了个纸条,让我歇一歇——那个歇字还写错了,就这样,我看到那个纸条,也觉得再苦也不苦了!
我们的孩子啊,
我的乔阳啊——他就这么淹死了……」
女子絮絮叨叨的说着,
六个男人中,身形最为瘦削的那一个无声地摸着眼泪,将写好字的木牌,穿上红绳,挂在喜神身上。
他默默不语,
女子却不放过他,
猛地抬起头来,
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我们走到这一步,我的儿,我的儿眼看就能活过来了,就这么放弃了?就这么放弃了?!」
「被、被发现了……
再继续下去,说不定连喜神现在藏身的地方,都会被人刨出来!」迎着妻子凶狠的目光,瘦削的丈夫说话竟也不利索起来。
「谁会发现我们?
谁能发现我们?现在真正有本事的人,又有几个?!」妻子身形肥壮,像一堵山般迫压着丈夫的神经,她死死盯着丈夫,接连说道,「你想个办法!
你再想个办法!
骗他们家那个女孩到店里来,
用「喜神第十六篇的渡命种生法」,把她的命度给咱们阳阳!」
瘦削丈夫瞠目结舌:「我们是开棺材铺的,有甚么办法把人家骗家里来?那老头不就是在咱们这定了棺材吗?人家肯定有警觉的!
这可是人命!
一个老头活到岁数这么死了,别人也看不出来什么。
那一个年轻的大姑娘——」
「我
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妻子像是头被杀的猪一般嘶号起来,满头乱发疯狂甩动,「他们家就他爷孙俩了,死了就死了,谁会查!
谁有那个精力,那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