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清报出一连串的道法,随后又垂头丧气道,「这些都没什么用的,遇到厉诡用这些法子,或许能给厉诡助助兴?
哎!
师父说是带我来玉竹观学真本事,
我们哪里能想到?玉竹观根本没有真本事啊!」
小道长满面懊悔之色,对于自家宗派却是毫不讳言。
「我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请道观里的道长们,帮忙画一些符咒,顺便授我「五雷法坛」召请之权柄。」苏午向谢云清说道。
玉竹观承袭北宋神霄派,至如今或许传承绝断,
所以谢云清会觉得学了那么多,好似都对厉诡没什么用。
因为彼时一些法门的具体修行之法,肯定与当下人们自行揣摩出来的法子相去甚远。
但只要神霄派的遗泽还在,
苏午不愁它不能焕发光彩。
「宗事局说了,你们两位民俗学者的任何要求,我们都需要竭力配合。
我们归宗事局管的,
这些要求,玉竹观肯定不会拒绝啦。」谢道长无所谓地摆摆手,引众人穿过道观里一排居室,朝前院大殿走去,「不过,苏午你也不能信这些东西能有用啊!
把它们当撒手锏,
关键时候会坏事的!」
他劝告得极其诚恳。
云霓裳在旁听得忍俊不禁。
——还从没见过这样「诋毁」自家宗派的道士!
苏午摇了摇头,
内心忽然生出一些感应,
他转头朝走过的那一排居室左起第三座的窗户口看去——
……
左起第三座居室内。
头发斑白的老道长连忙收回了目光,捋着自己颌下的大胡须,一个劲地念叨着:「看不得啊,看不得,幸好我没开天眼,幸好老道聪明啊……」
他转身坐回竹床上,系好了腿上的高靿袜子,蹬上一双双梁鞋,把床头桌上的小半瓶「牛栏山二锅头」瓶盖拧紧,叨了几个花生米在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又穿好黑色的戒衣,往头上胡乱打了个混元髻,背着手出了屋门。
大胡须的道人出了门,未有和苏午等人一样直穿道观山门里的大广场,而是绕到了那一排居室后,
沿着石阶一路
往最顶上的庙殿走去。
……
「怎么了?」
谢云清见苏午停下动作,看着侧方的一排居室,便随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