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断绝了。
做弟子的,怎会这般称呼师父?”
“不是不是!
只是他这孩子刚被我收为门下,一时间与我还有些生分而已,师兄你可不要多想!”玄照连连摆手,又转身去拉苏午的衣袖,“走走走,快去赶车去,一会儿马车上,我再好好与你分说茅山巫祖庭里的事由!”
“你若不能收他作徒弟,让他拜我为师也可。
我修行法门比你更多,也算通悉《魔身种道大法》,将本门金玉不易之法传授给他,也算传承下了宗门香火!”玄清在玄照身后说道。
玄照拉着苏午的衣袖,冲苏午一个劲地挤眉弄眼,拽着苏午往坡下的马车走去。
玄清大步跟了上来,却向苏午劝道:“我这师弟自幼性情顽劣,年过四十,才得授七品符箓,通悉道法符咒不多,我虽在墓穴里闭关二十余年,但在闭关修行以前,已得授茅山正四品经箓‘上清盟威经箓’,乃正四品‘九天金阙御史知天枢密院事’宝箓!
经箓宝箓,便是正一道士修行成就的明证。
你拜我为师,
我定然将一生所学都倾囊相授!”
玄照原本拽着苏午一直往坡下走,但苏午走得越来越慢,他渐渐拽不动对方了。
——对方若想停下,以他的气力,想拽动却是根本不可能!
他扭脸一看苏午面露若有所思之色,连忙冲背后一直喋喋不休个不停的玄清喝道:“师兄!我今已是正三品的经箓‘上清三洞五雷经箓’!
宝箓更为‘从二品九天金关少宰九天御魔使’!
你四品经箓,四品宝箓,如何能与我比?
今时,
祖庭掌教已死,
传度授箓之职,更在我身。
你现下都还未归回祖庭,未得再次传度,只能用‘法’而不能修‘法’,如何收他作弟子?
师兄!
莫要在添乱了!”
玄照向玄清连连诉说,语气之中都带上了一丝哀求。
玄清见玄照如此神色,微微一愣。
这时,
苏午转脸看向玄清。
先前老道士说他这位师兄沉默寡言,乃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就苏午目下所见,这位茅山大师兄可没有半点不善言辞的样子,反而话语颇多,一路上与自己师弟言语不尽,先前劝说自己拜他做师父,亦是毫不吝惜唇舌——可见玄照老道士又在这事上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