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火团的黑角山楼船——
满场寂静!
被诸法脉共推为‘南闾第一宗派’的黑角山,
就这样在一道赤红手臂攥握下,焚成了灰尽!
黑角山道统,从此绝迹!
而那般熊熊火光,蒸发了苍白真闾山四周萦绕的水汽,亦叫众人更加得以看清——真闾山上,还盘绕有数不清的一条条赤红手臂!
诸宗派法脉头头脑脑心胆俱颤!
对所谓‘长生宴’、所谓‘攀登真闾山,竞得一席位’再没有了任何想法。
江风横过,群舟晃动涟漪。
一片静寂之中,
有楼船悄然转向。
随着第一座楼船转向与真闾山截然不同的方向,便有第二座、第三座……无数舟船纷纷调转方向,破开江面,朝着与真闾山相逆的方向行驶——
然而,
那从真闾山上传下来的平静男声,却不准备就这般放他们离开。
那男声又再次响起了:“诸位道友稍待——值此南北闾山合一统,闾山法教奠根基之际,贫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闾山法教新立,为保本教绵延万代,长盛不衰。
不如请诸宗法脉坛主、与坛主同辈、坛主往下两辈弟子尽皆留在真闾山上,以示诸宗法脉友好睦邻之意,各位道友以为如何?”
男声传入各宗法脉头头脑脑耳中。
江面上的巨舟楼船转向地速度更快,划开江面,撞翻前头的小舟,不管不顾地往远方行去!
地藏庙楼船道场中,
‘大愿王和尚’智本脸色铁青,
周围几个与他同是智字辈的大和尚也是神色凝重。
而智字辈往下两辈弟子,已然都人心惶惶,低声议论起来。
“那人说话是何用意,缘何要我等小僧侣也留在真闾山上?”
“蠢货!
他用意如此清楚,你竟还猜不透?”
“分明是欲以我等为质,保他闾山法教数百年无忧——”
“若将坛主一辈、坛主往下两辈都带去做人质,那咱们地藏庙岂不只剩一些新入门的小和尚?这与黑角山被夷灭道统又有何差异?”
“嘶——”
……
众僧议论纷纷。
智本神色变幻了几下,忽然冷笑道:“此人好大的口气!
竟想将闽地各宗法脉肱骨栋梁一网打尽,尽收罗于真闾山上,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