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两个厉诡身上的衣裳都与王清平夫妇十分相似。
只是两个厉诡身上衣服颜色更深,更加沉黯!
洋装女诡裙摆在黑暗中拖曳着,它张开双臂,飞快抵近跪地的王清平夫妇,西服男诡则在瞬间‘撕裂’了自身,包裹住洋装女诡!
女诡穿着人皮婚纱,一双皮包骨头的手掌,贴在了王清平的颈侧。
王清平抬起头,看向黑暗中的苏午,眼神里蓄积着浓烈的绝望!
他能看到苏午。
——他们夫妇二人,并非听不到壮汉说的话。
他们只是相信自己的某种判断——九月二十九,鬼郎中会接受他们奉上的纸人,诊治他们居处厉诡的疾病!
苏午脑海里念头闪转!
黑地藏一霎斩过!
森白牙齿形成的刀锋,穿过了披着人皮婚纱的厉诡,斩在了虚空上。
这一刀依旧斩在了空处,于人皮婚纱厉诡无有任何损伤。
九月二十九了,
鬼郎中,到底在哪?
脑海里念头躁动起来,苏午看着眼前的一切,浓烈的诡韵从那些隐藏的沟沟壑壑里不断倾泻出来,冲击着他,他的神智开始‘复醒’,从‘沉睡的梦’中,回转到了‘清明梦’的状态——
眼前的世界陡变得虚幻。
身旁的壮汉顶着一张紫红大脸,口鼻流血;
跪在地上的王清平夫妇时隐时现;
镶在黑暗里的洋楼就将不复存在——苏午被那些诡韵迫得不得不‘清醒’,人在梦中清醒,具备了逻辑思维能力,梦中一切,也就都将破碎!
这场梦,苏午要做不下去了!
可是,‘梦中的厉诡’真实存在!
它在逼迫自身退出这场梦境!
它的目的,与冥冥之中指引自身的‘某人’的目的,恰恰相反!
这是一场真实的梦境,今下就是关键时候了!
苏午目光飞动,在这摇摇晃晃、渐变得虚幻的世界中,他的目光找到了唯一的落点——那一只陶坛,那坛‘私藏东圣酒’!
他忽然有了某种想法!
他放下黑地藏,一把拎起了那坛‘私藏东圣酒’!
陶坛上贴着的红纸上,几列墨字在苏午眼中分外清晰:“张双国私藏东圣酒。
一口灵感激增!
两口天宽地阔!
一坛高卧云端!”
苏午拍开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