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柳飞烟摇头回道:“奶奶,我没有睡觉。
先前家里闹诡,我昏过去了。此后发生了甚么,我还不清楚……”
“你昏过去了,倒还知道昏倒在自己床前,还知道给自己盖上被子?”某个堂兄的嫂子阴阳怪气地道。
柳飞烟心知自己昏迷过去以后,大抵是那位李家小哥把自己带回了居室,给自己盖好了被子,防止自己着凉——这样的话,她却万万不能说出口,有损自己的名节不谈,更对那位李家小哥以后的婚配不利,对方帮助自己,对自己有恩,自己却不能这般‘恩将仇报’。
她抿着唇,出声道:“我从、我从外面卖面条回来,觉得有些累了,就在床上躺着歇息了一会儿,未想到有厉诡出现,就昏了过去。”
“哼!”
那个堂嫂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恨恨地瞪着柳飞烟,同时以手肘碰了碰身旁直盯着柳飞烟看的丈夫,她丈夫拨开了她的手,眼珠子像是黏在床前女子身上一样,未有半分松懈。
“你现在长大了,奶奶我也说不得你了。
在奶奶跟前,你也没一句实话了,罢了,罢了……”驼背老妪摆了摆手,故作无奈地说话道。
柳飞烟欲要说话,驼背老妪看向她的目光蓦然变得冷厉起来,把她将要道出口的话都逼了回去,吓得她脸色微微泛白——
驼背老妪接着道:“你的爹娘兄弟,都死在了鬼祟手里!
你却还能在床上安睡,还有心与你堂嫂,与我这个老婆子磨嘴费牙,凭空狡辩!
今下你住的地方,还是当年你爷爷分给你爹的田宅祖产——你是个女子,以后是要嫁人的,终究是个外人,你爹的田宅祖产,奶奶我却不能留给你,尤其是你如今满嘴谎话,不像是个孝顺的,我更不能把田宅留给你。
你交出田约地契,就从这儿搬出去罢!”
奶奶一上来就要收回这处房屋以及外面的田地,将柳飞烟赶出家门。
柳飞烟一下红了眼眶,啜泣道:“奶奶,我家十三亩良田,八亩下田,七分的垦荒地里,有七亩良田、八亩下田是我家开饭馆那几年挣下来的——我给我家饭馆擀面做馒头大饼,一直干到如今,那些田地里也有我的功劳……”
“你对这些田产倒是算计得清楚。
你爹你娘就这么没了,怎么没见你有半分伤心?!”驼背老妪冷眼看着柳飞烟,厉声斥责她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田地给了你,到最后也是便宜了外姓人!说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