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
黑虎抱紧怀中之刀,沉浸在获得此般神兵的巨大惊喜之中。
良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向苏午用力点头:“我会按你说的来做!”
少年人顿了顿,两道浓眉下的虎目注视着苏午,眼睛里满是化不开的困惑:“猪子,我觉得你那次昏迷又苏醒以后,就和以前不一样,很不一样了……
你好似在一直憋着甚么——一直在计划着甚么一样。
你是不是一直在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做着准备啊,究竟是什么事情?
你愿意和我说说吗?
我能帮得上忙吗?”
“我所醒觉之宿慧之中,呈现出横截了万类生灵的绝大恐怖,苍生万众尽皆无从规避这道劫数,尽将湮灭于这道劫数之下。
今时我所做种种准备,皆为来日应劫。
为粉碎这道劫数。”苏午神色温和,笑着回道。
李黑虎低眉沉思了片刻,忽然又抬目向苏午道:“你是从后世来的!”
苏午闻言愣了愣神,他看着李黑虎带着探询的眼神,道:“缘何会这么说?”
“就是突然想到了。”李黑虎咧嘴一笑,看着苏午面上没有波澜的神色,眼神有些失望,“看来是我猜错了……”
他站起身来:“我娘和隔壁村的全叔说好了,他要到县城里去,我得赶快到大堤上,等他的骡车从那边过,好坐他的车。
猪子,我走了。”
“我送送你。”
苏午拎起了他脚边的包袱。
两道身影先后走出堂屋,黑虎与眼圈微红、神色间满是愁绪的奶奶道过别,便和苏午一同出了院子门,往大堤上走去。
二人走过连着大堤的长缓坡。
黑虎走在前头,埋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堤上的几棵柳树越来越近地呈现在二人视野里,李黑虎几次回头,看着苏午,欲言又止,又转回头去。
苏午神色安静,看到了大堤口上,与一张骡车上的车夫谈笑的彪叔,以及他身旁频频转头看向大堤下的缓坡的婶娘。
婶娘看到了黑虎与苏午结伴而来,连忙向二人招手:“快来快来!
别叫你全叔等急了!”
“嗨!我不着急,嫂子,不着急哈。”骡车上的干瘦老车夫摆手笑着。
黑虎与苏午加快了脚步。
他上了‘全叔’的骡车,苏午把手里沉甸甸的包袱交给他。
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