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大惊。
“什么?!”
“您怎么不早说?”
“快把身上的‘禁皮’脱下来,这会子还有办法补救,大不了把压生像推入泪海里,叫泪海和压生像压着的厉诡狗咬狗罢!”
“对对对,文远先生,我来帮您脱!”
一众人纷纷言语的同时,都临近了文远先生,帮他解下身上藤甲,扯开身上那件不知名兽皮皮套上的一根根细密缝线。
‘文远先生’任由他们帮助自己解下身上藤甲,以及那件绘画弥勒佛面与明王面的‘禁皮’,同时道:“我愧对你们……”
“甚么愧对不愧对的?
您帮助我们黄稻会众兄弟很多,从前几次险关,都是靠着您的江湖经验才渡过去。
现下您遭了难,我们也不可能不管你!”
“是啊,文远伯伯,压生像中厉鬼快要复苏,对咱们来说虽然凶险,但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情,您要是瞒着不说,那才会酿成大祸……”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文远先生缓缓道。
“其他事情也不必您来操心……”
“除了这件事,其他事都是小事,更不值一提了!”
“……”
“符令丢了……”文远在众人七嘴八舌之际,忽然道了一句。
这时候,他已经被众人扒去身上藤甲,以及那件兽皮缝制的‘禁皮’。
那厚重的、以丝线缝出许多莫名纹络,诸多纹络尽数朝着正反两张神灵面孔汇集的禁皮下,露出一个背着半人高木神龛的老者来。
老者白发苍苍,面上皱纹深深。
他身后的木神龛里,两扇小木门紧紧关锁着,一缕缕诡韵便从木门中渗了出来。
这座木神龛周围连着一根根缝线,那些缝线又都连在了被从老者身上扒下来的那件‘禁皮’之上,丝丝缕缕诡韵便通过一根根缝线,流转入禁皮之中。
而在此时,不只有诡韵流转于禁皮之内,更从木神龛的诸多缝隙间流泻了出来。
阴郁诡韵将‘文远先生’——三阳会的‘吴文远’颈上皮肤都侵染成了青灰之色。
围在吴文远四周的三阳会众、黄稻会众,才将那张禁皮连同神龛,从吴文远身上解下,忽然间听到吴文远口中传出的简短言语,一个个都呆愣住了。
“符令……丢了……是甚么意思?”那以‘饕餮面纹’正对着吴文远的高大身影——黄稻会首领‘秦横’涩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