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关键的是,这诸多符箓之中,各自聚集有修行出这些符箓的道士残余性意。
诸残余性意拼凑成了一个完整的性灵。
这个所谓‘性灵’,主导着这‘旱魃厉诡’的所有行动。
换而言之——这个厉诡,不同于寻常厉诡,它能涉入天理运转当中,引得天象地相变化,更具备了‘神智’。
它是有思维的厉诡。”
“有思维的厉诡?!”玄宗皇帝深深皱紧了眉头。
其身后的高壮太监更加惧怕,越看地上那厉诡化作血洞的眼眶,越是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是。”
苏午点了点头。
一缕缕渺渺之发从他耳畔垂下,依着旱魃周身符箓法体运转交织之轨迹,将之连接导引了起来——在雪色微透明的丝线缠绕在旱魃周身之际,一个个或苍老、或年轻的道人残余性意虚影便盘坐在一道道符箓之上,虚影微微摇晃之际,跟着符箓法体的刹那运转,倏忽融合为一个面容寻常、像是农夫更多过道士的‘道人’!
这道人眼神阴沉地看着宫殿中的苏午、玄宗皇帝、高壮太监。
其最终将目光落在玄宗皇帝跟上,向玄宗皇帝下拜,高呼道:“陛下,贫道冤枉!贫道冤枉!
贫道实是天师道弟子‘张真元’!
只是贫道不慎沦入邪道,被旱魃所趁,所以变作这般模样,被此人镇压,贫道愿意将功补过,贫道愿意将功补过!”
玄宗皇帝盯着那不断口呼冤枉的‘道人’看了良久,他最终转回头来,看向苏午:“若非有魁首先前提醒,朕差一点就被他说动了。
毕竟若真如他所说,他总算是镇压有这样凶怖的一尊厉诡在身,能为朕所用,自然再好不过……便是当下,我心中亦还是有些意动。
然而朕躬更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非是一国之民,彼此之间尚且勾心斗角,又何况非是同类?他是诡类,我却是活人,容他在我身畔,我半夜睡觉都不会安生。
魁首,可有办法灭去这道性意?
免去听他妖言惑众!”
“可以。”
苏午点了点头,他屈指探出一道灿金薪火,那火光攀附上所谓‘张真元’之性意,顷刻间将其点燃,烧作了虚无!
被烧去这拼凑出的性意以后,旱魃厉诡周身符箓散发出的神光都暗淡了下去!
“大汉符箓之事,朕心中有数了。
而今天下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