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的执念而已。
执念一消,鉴真于世间永不存在。
我这番推断,不知长老觉得是否中肯?可有纰漏?”苏午注视着鉴真,再向对方问道。
鉴真摇头回应:“无有纰漏。
贫僧自身情形,恰如你今下所言——季行舟寄附性意的厉诡不灭,他即能借助那个厉诡,不断复苏自我性意。
而贫僧不同,贫僧是以执念在驾驭这烙印了完整神韵的肉身。
一旦执念消散,这肉身便像一副甲胄一般,可以为任何人所用,这副容纳了诸多厉诡的完整神韵身,却复苏不出来贫僧的性意,盖因贫僧不加甄别地承载那天意神韵,却未想过将自心留在神韵之上。
此些丝差别,便会造成最终天差地别的结果。
这大抵便是你所说的‘圆满之我修行法’与‘完整神韵身修行法’的异同?”
鉴真抬眼看向对面的青年人,他眼神有些遗憾。
若性意未曾消散之前,能听到苏午这番话,得到所谓‘圆满之我修行法’,他今时或会有不同结局了。
但也或许结局仍无变化。
气数更易,孰能料定?
“是,却也不是。”苏午未置可否,眼神微妙,“我原也以为,两种神韵修行法的根本不同,一如长老所说。
但而今每每想及自身当时初履‘天人交感之境’,感悟天意神韵的情形——我当时也并不曾懂得以我意来交融天意,以我心来驯服天心,这些道理,却是我在以后的修行过程中,逐渐领悟得来的。”
鉴真微微一愣,随后喃喃自语:“你当时初入神韵修行之道,与贫僧当时面临情形,看起来也无不同……
那最后又缘何会出现两种不同结果……
你之修行,变成了‘圆满之我修行法’,而贫僧修行,却只得个‘完整神韵身’,季行舟这样偶感天理神韵,尚且不通神韵修行之辈,亦能得个一半的‘圆满之我修行法’,继而将意识留在诡身上,借诡而生……
为何会如此,为何……”
鉴真垂着眼帘,脸色有些阴森。
苏午听得他言语,便知他又有陷入到执念纠缠当中的迹象。
他摇了摇头,当即向其说道:“我与季行舟各自经历有太多不同,无法一一类比,但我细细研究起来,却发觉我们二者有一个甚为明显的共同点,我猜测,是因这个共同点,才导致我俩能够‘殊途同归’,走到相邻的修行道路之上。”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