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灵面不改色,道:“师兄并合闾山神谱之后,三清之足即有复苏之相,你们留在此间,也无从抗御三清之足,反而会成为我与师兄的负累。
不如各归庙系中去。
待到事情结束以后,你们再出来。”
“先前我们也曾相助师叔,压制三清之足!”显直闻声一时气急,立刻反驳鼎灵道。
鼎灵摇头道:“不论先前面临何种情况,三清之足都绝不曾真正流露出诡韵,渐有复苏之势来。
从前情形,与今时不能相提并论。”
似这样与两个师侄打机锋、唇枪舌剑的举动,遍布鼎灵过往的诸多日常,她对于该如何拿捏显直、显真,根本就手到擒来。
此下她这几句话一说出口,显直顿时语塞,便将委屈的目光投向了苏午,希望师父能下场替她们师兄弟撑腰,为她们扳回这一局。
然而苏午此时亦向显真、显直摇头,道:“听你们师叔的。”
这下子,显真显直连唯一的靠山都没有了,只能咽下这口恶气,低眉顺眼地向苏午稽首行礼,随后,理也不理一旁的鼎灵,各自裹挟着神韵,归回各自开辟于虚空中的庙系之内。
苏午将目光投向一旁安安静静地鼎灵,苦笑着道:“她们留在外面,其实也并不碍事……”
“三清之足牵扯甚大,一旦复苏,即能踩断三清神谱勾牵道士之过去未来,令天下道脉尽皆消无。
此中变数太多。
师兄焉能保证此事万无一失?
假若此中真有些丝纰漏,显真显直两人躲在各自庙系之中,总能借各自庙系抗御三清之足死劫一二,或能得一线生机,为天下道脉续下一缕香火。”鼎灵神色一正,仰脸看着苏午,如是说道。
闻听其言,苏午终未再言其他。
苏午目视脚下双峰并立的‘真闾山’,一道道紫金脉络覆盖真闾山,无数山洞庙系便在这诸多紫金脉络环绕簇拥之中。
诸道紫金脉络及至它们簇拥的山洞庙系,共同构成了‘闾山神谱’,亦即‘后土血脉’。
“此前开辟‘闾山神谱’,便是借后土血脉与三清之足相互牵制的契机,顺势而为。
那时的后土血脉,与三清之足已有相互融合的趋势。
如今经历百千年光阴,及至代代闾山弟子接引神谱之中大道神韵、纹韵修行不辍,三清之足与后土血脉的融合越发明显。”苏午神色严肃,同身旁鼎灵说道,“而今我要并合‘闾山神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