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箕称大王耽于享乐,纵情声色,日日与一妖妇欢饮嬉戏,不理朝政,我原本不信,而今再看,竟果真如此?!”
帝辛披衣侧对比干,闻听比干劈头盖脸一通斥骂,言辞之间的贬低与轻看简直要漫溢出来,他胸口绞痛,而不能以手揉压纾解,心中发寒,更无从分辩言说丝毫,是以冷眼向比干,道:“寡人临朝,朝中阿衡皆抱病在家休养,偌大庙堂之中,不过寡人一人而已。
寡人不在朝中,阿衡王臣倒能兢兢业业,日日聚于庙堂之内,商议国政。
如此一来,寡人不理朝政,岂非好事?
叔父已然在家抱病多时,寡人更连月未与叔父照面,而今看来,叔父的病疾是已大好了?”
“哼!”比干闷哼了一声,他昂首直视帝辛双目,不怒而威,“帝祖、先王、先公俱在天庙之中,为天帝身。
你却欲废弃天庙祭祀,禁绝人殉,你不敬苍天,是意欲何为?!
兄乙传位于你,伱却倒行逆施,至于而今,众叛亲离,再这般昏庸无道下去,必致大商基业毁于你手!”
帝辛陡然转过身来,正对比干。
他身形英拔,自身气势陡如平地起青山,拔升而起:“我等生而为人,莫非不该为人请命?!
率苍天而食用同类,比牲畜犬彘不如!”
“你你你——
你是天帝子!”比干闻声满面通红,不敢置信地看着帝辛,他颤抖着手指,连连指着帝辛,如是斥道。
“叔父一向轻看寡人,与寡人十分疏远。而微、箕自幼多受您之教诲。大抵在您心中,微承王位,应是万全之策。
此举一可以令王族贵胄满意,二则,微性情乖顺,定能奉行旧制,使大商祖制从此绵延不绝。”辛盯着比干的面孔,一手轻轻按揉胸口,同时道,“但辛可以在此断言。
微、箕难成大事。
如微继位,如何应对四下群起、声势日强的方国?行绥靖之策?以怀柔之法?以他对外乖顺而对内好争斗的性情,却不过是个内残外忍的君王而已!
微不堪一用!
至于箕——今在众多羽翼庇护之下,何等成就大事?
唯有脱离翼护,独对险恶,或有一番成就!”
比干闻言冷笑摇头,对于帝辛这番言辞,显然不能认可:“今不过是您成为君王,而您的兄弟只能屈居于此下而已。
是以您有这番评断。
然若微承王位,他对您或许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