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一批,再从外面捕捉一批就是。”
“狗屁贞人!
狗屁占卜!
天欲亡我大商,你要将大商拱手献祭于天乎?!”辛霎时怒吼出声,双手按在身前条案之上,生生在那条案上按出两个一指头深的掌印,他胸前鲜血淋漓而下,怒视比干,“世传太师比干有七窍玲珑之心,能识奸邪,断忠奸,明善恶,辨是非——你难道真正心有七窍?
假若真正心有七窍,为何还能如此昏昧?!
是谁!是谁令你来与寡人谏言?令你劝谏寡人释放姬昌长子?!
是不是微?
是不是微!
去问问他,去问问微——收了周人多少贿赂,拿了周人多少好处,才让他如此不顾大商社稷,敢就此请动你来劝谏寡人?!
寡人要杀他,寡人恨不能杀了他啊!!!”
一道道裂纹顺着帝辛双掌按落的位置,在整道条案上完全蔓延而开,最终在轰隆一声中,整道厚重古朴的青铜条案直接碎裂一地!
比干何曾见过帝辛如此狂怒之相?
他与大王虽然政见不合,素有争执,但自心问心无愧,所有作为俱为大商国祚绵延,长盛不衰,持此公心,自然一往无前,无有畏惧,而帝辛亦知其忠直,从来不会因与他有甚么争执,而仇恨于他,问罪于他。
然而,他如今见大王盛怒至此,以至于双目血红,口喷鲜血,乃至胸膛衣衫上都有淋漓血迹——他顿有惶恐之感,更觉得自己今次只怕真是做错了甚么事情——他慌忙跪倒于地,膝行至帝辛身前,要为这个子侄,也即是如今的大王验看伤势——
然而辛此时胸中悲怒交加,见比干如此,却更难过——至今时过后,自己于天下人眼中,便要又增添上一个不敬长辈、暴虐无德的罪名了!
他推开比干,背对着叔父,道:“叔父请回罢。
叔父久持宗庙祭祀,少知政事,或许不能清楚此中内情,回去以后了解内情,当知寡人所为问心无愧。”
比干垂头看着大殿地面上洒落的一滩滩血迹,他神色震恐:“大王胸膛之上为何会有那样严重伤势?
应当尽早请来医官、贞人,为大王医治病情,此事绝不可拖延!”
“医官无用!
贞人无用!”
帝辛声音更低,他背对着比干,向其连连摆手。
他瞳孔紧缩,汗如雨下,剧烈痛楚如狂涛怒波般不断冲击着他的神智,今下却还要分出心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