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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虽有涤清天下之志,却无涤清天下之权位,若勉强而为,恐为朝堂诸公所不容。”
“若侯爷无争胜之心,何不趁早急流勇退?到时,与娇妻美妾泛舟西湖,峨眉赏雪,岂不逍遥自在?”
虽然知道她在使用激将法,但听她描绘地得如此美好,曹斌也不由自主主地动了动心,而后笑道:
“若李娘子能陪伴左右,本侯倒也乐意如此!”
见他真的面带向往,李清照不知道他是真有此心,还是顾意调戏自己,于柳眉轻挑道:
“清照蒲柳之姿,难入侯爷法眼。”
“若侯爷辞官,清照自然也乐得清闲,找个良人出嫁。”
“难道还要给人端茶递水,随人餐风饮雪?”
这一句怼得曹斌颇有些无语,刚刚还描绘成泛舟赏雪,一生气就变成餐风饮雪了,女诗人的嘴,还真是灵活多变。
不过他也大概明白了李清照的想法,大义凛然道:
“李娘子放心,介甫的建议乃是为正义之言,本侯怎会食言?”
“朝廷蠹碌之辈太多?本侯合该涤荡朝堂,申大义于天下!”
李清照闻言,心中暗喜的同时,也有些无语,一个争权夺利的计划,让这家伙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这家伙不愧是朝廷重臣,脸皮果然比自己厚得多……
正这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问道:
“侯爷,大宋银行关系重大,难道真要交给王相公和潘太师等人?”
“他们对此所知有限,也未曾深研,若是出现纰漏,怕是伤及天下百姓……”
她对大宋银行的营建计划出力不少,耗费了大量心力,如此简单得交出去,总有些不甘心。
曹斌嘿然笑道:
“无妨,王延龄等人以为盐商盐民复杂难缠,足以拖住本侯许多时间,但那不过是韩绛胆小怕事所致。”
“本侯却没有那么多顾虑……”
简单叙述了一下自己的的计划,曹斌才转移话题道:
“李娘子,何不写首词来瞧瞧?”
见他有点不耐烦,李清照也不好再追问,只得有些恼恨看了他眼一眼,傲娇道:
“这有何难?”
说着,她看了眼细雨中的满庭桂树,轻声吟诵道: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