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踮脚,就能越过低矮的土墙看到院中的情况。
“哎,几位客人从哪里来?是来做什么的?”
除了官差衙役,乡下的村子极少有外人光顾,而且曹斌五人气宇不凡,所以比较引人注意,刚逛了没一会儿就被一老汉拦住。
李公亮见潘太后与曹斌一副老爷夫人模样,只得操着官话上前作揖道:
“老丈有礼了。”
“我等是南方来的客商,听说京城又有新法,心中不安,所以想先来贵宝地打听一下消息……”
老汉见状,咧嘴笑了起来,摆着手道:
“还怪有礼嘞,不过曹公爷和王相公行的都是善法,你们不要胡乱担心!”
潘太后闻言不由精神一振,瞥了曹斌一眼,插言问道:
“老丈可愿与我详细说说?”
见潘太后虽一身布衣,但依旧艳光照人,老汉竟局促起来:
“这……家里脏乱,这位夫人……”
曹斌见他们磨磨蹭蹭,有点不耐,扔出一块银子道:
“客气个啥,就你这老汉家了,不许拒绝,给咱们京畿人脸上抹黑!”
给老汉上了个道德绑架,曹斌当头向他身后的家门走去。
佘太君见状有点无语,这女婿哪儿都好,就是不按套路出牌,这么直接给银子与名声不利啊。
老汉却没管那么多,看到银子,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一边带着点怜悯地看了眼潘太后,一边热情招呼众人进院。
此时,他倒没有怀疑几人是歹人,毕竟五个人里,有四个老弱女人,但他已经在心里给曹斌贴了个败家儿子的标签。
进院后,他招呼着家人从屋中搬出一张破木桌,添了几碗粗茶,笑道:
“后生太客气了,其实不用给银子,老汉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要说这新法,就一个字,好!”
说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往年间,县里的官差除了收税派役,从不下乡,粮食刚刚收上来,就被朝廷要去大半。”
“再加上什么丁税、盐钱等几十个名目,老汉我活了这么多年,都说不清到底有多少。”
“尤其是跟西夏和契丹人打仗那两年,什么支移、折变、脚费,差点没把人逼死,咱们百姓苦啊!”
“但自从曹公爷和王相公当政,日子就好了,都是好官啊,咱们村子几乎家家都给他们立了长生牌位……”
听到老汉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