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忠武郎的虚衔而已。 “若能像那虬髯客一般拓地海外,史书上未必不能留下一笔嘉话。”说完沈隆压低了嗓音,“以某家来看,数年之后乱世当至,身处乱世,效仿三国时诸葛家未尝不是好事。”诸葛三兄弟分属魏蜀吴,不管那家得了天下,他们家族都能保全,这也是历代大家族的惯用做法,杨家未必没有考虑过这些。 “况且卢某以为,鲁大师和武行者怕是也不愿意招安吧?鲁大师当过提辖、武行者当过都头,他们对官场已经彻底伤心了,就算招安,他们恐怕也不愿意当官,杨兄弟就真的忍心兄弟分离么?”杨志不说话了。 宋江屡屡在东京运作,终于有了效果,兼之大宋如今要搜集兵力北上讨伐辽国,故而派遣殿前太尉陈宗善为使,擎丹诏御酒,前来招安梁山泊大小人等。 谁想蔡京和高俅却不愿意看到梁山顺利招安,拍了蔡太师府张干办,高殿帅府李虞候一同前往,打算把这事儿给搅黄了。 宋江收到消息大喜过望,连忙安排梁山上下准备迎接陈太尉一行人,那知道那张干办和李虞候吹毛求疵,一路上屡屡出言讽刺,态度极为倨傲;梁山上本就不是所有人都有心招安,眼见他们俩这幅样子,顿时惹怒了不少人;阮小七气极之下直接偷了御酒,换成村醪水白酒。 那张干办和李虞候上到梁山来也不收敛,在宋江面前指手划脚,只把他们当做草寇一般,不少梁山好汉都有心要杀这厮,只是碍著宋江一个,不敢下手。 到了忠义堂,陈太尉取出诏书交给萧让诵读,言辞极不客气,搞不好这又是蔡京和高俅从中作梗,除了宋江之外,梁山中人皆有怒气。 阮小七就萧让手里夺过诏书,扯的粉碎,便来揪住陈太尉,拽拳便打,沈隆和宋江赶紧拦住,阮小七指着张干办和李虞候一通大骂,好容易才把场面稳住。 等喝御酒的时候又出事儿了,将御酒都打开,倾在酒海内,却是一般的淡薄村醪,众人见了,尽都骇然,一个个都走下堂去。 鲁智提著铁禅杖,高声叫骂,“入娘撮鸟!忒煞是欺负人!把水酒做御酒来哄俺们吃! 赤发鬼刘唐也挺著朴刀杀上来,行者武松掣出双戒刀,没遮拦穆弘,九纹龙史进,一齐发作,六个水军头领都骂下关去了;宋江见不是话,横身在里面拦挡,急传将令,叫轿马护送太尉下山,休教伤犯。 此时四下大小头领,一大半闹将起来,宋江、吴用只得亲身上马,将太尉并开诏一干人数护送下三关,再拜伏罪,急急送过渡口,这一干人吓得屁滚尿流,飞奔济州去了。 宋江回到忠义堂上,再聚众头领筵席,宋江道,“虽是朝廷诏旨不明,你们众人也忒性躁。” 今日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