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染厂的周涛飞已经被他们的价格战打得快破产了。
“在座的诸位呢都是咱们国内印染界数得着的人物,我陈六子在林老爷子面前是晚辈,在周先生面前是个没读过书的粗人。”沈隆抱拳团团一揖,“各位最近肯定没少埋怨我,要不是我和訾文海打价格战,大家的日子肯定还过得好好的吧?”
“不过这可不是我们济南印染界一家的事情,訾文海背后可是站着日本人,我要是败了,那山东市场可就丢了,山东市场一丢,北方市场就保不住,北方市场都归了他们,那訾文海和藤井就该转身南下和林老爷子您较量了!”沈隆把这事儿给点明了。
“所以这是咱们中国印染业和日本印染业的较量!我陈六子可不能学东北那位,那怕再难我也要撑下去。”哎,都叫六子,差距为啥就这么大呢。
“我陈六子暂时还没办法让訾文海、藤井他们把价格涨上去,不过却能让各位把成本降下来。”沈隆可不认为空口白话就能让他们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想让大家伙儿拧成一股绳,那就得拿出干货来。
“这两天大家也都到苗先生的成通纱厂,我的宏巨染厂还有赵东家的三元染厂看过,心里大概有底了吧?”沈隆问道。
“苗老弟的纱厂可是比我的纱厂好多了,六子你的宏巨也比我的六合厂好,怪不得能把价格压到这么低还有钱赚!”林老爷子和苗瀚东是老交情,所以称呼他为老弟。
“原本以为我的开埠染厂算是国内水平比较高的了,谁知道到了济南一看,才发现和六哥的一比,还差得远啊!”周涛飞也摇头叹道。
“我和苗哥、家驹、明祖、东骏、东初商量了下,我们济南业界同行愿意把自己的技术拿出来,和津门、魔都的诸位共享。”沈隆又拿出了当初和孙明祖打交道的套路,大家交叉持股,形成统一的价格联盟,来共同对付小日本的进攻。
“说句不太合适的话,现在小日本都占了东北,为啥那位还不敢和小日本开战呢?不就是因为国内尚未完全统一,军阀各自为战,这才打不赢小日本;这道理放在商界也是一样,咱们几家要是自己斗来斗去,只能便宜了日本人,被他们各个击破,还不如拧成一股绳,和他们干个痛快,我就不信咱们能输给他们!”沈隆拍着桌子说道。
“咱们可以成立一个纺织印染的协会,林老爷子当会长,苗哥当副会长,咱们剩下的都是理事,遇到事情商量着来,尽量保证每家的利益。”沈隆给出了安排。
“呵呵,我年纪大了,这个会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