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几乎打遍了所有香江殡仪馆的电话,都没人愿意接单,最后丁孝蟹也发狠了,“他们不接我们自己办!”于是他打算找忠青社的小弟来搭建灵棚,将丁益蟹抬进棺材。
然而忠青社的马仔也害怕啊,说实在的,出来的混的虽然胆大,可你让他们去跟人火拼,那绝对没问题,毕竟被打死也就是一枪的事情而已,可像丁益蟹这样躺在床上,从丁丁一直烂到屁股,这也太痛苦了吧?
就算是给他们解释,说丁益蟹烂丁丁、烂屁股并不是因为艾滋病,而是其他性病,这些人也不愿意答应,我没读过什么书你也不要骗我,谁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而且就算是真的,难道性病就不会传染么?我可不想烂丁丁、烂屁股。
于是原本就已经人心惶惶的忠青社又散去一大批骨干,丁孝蟹又是砸下重金,又是威胁的,才逼着剩下的小弟战战兢兢地帮忙搭建灵棚,把丁益蟹安放进棺材。
然而请和尚道士做法事又遇到了问题,这些和尚道士也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传染上啊,他们可不相信道法佛法能免疫艾滋病;找了半天也没凑够人,只能让小弟穿上道袍、剃了光头代替和尚、道士做法事了。
好不容易把葬礼准备好,却几乎没有一名宾客到访,冷冷清清完全不像样子,让丁家父子很是体验了一番孤家寡人的感觉。
香江其它社团的大佬全部无视了丁孝蟹的邀请,开什么玩笑,我以后还要把马子呢,去参加葬礼染上病怎么办?就算不会染上病,遇到枪手怎么办?周济生虽然死了,可他的花红还在,万一葬礼的时候跑出一大堆枪手乱开抢,我可不一定能躲得开。
再说了,忠青社现在已经跪了,丁孝蟹的忠青社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雄霸湾仔、九龙的江湖大佬了,我凭什么要给他面子?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带几个小弟过去多抢忠青社几块地盘呢?
丁蟹坐在灵堂里,看着没有一名宾客的现场,顿时觉得凄惨无比,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老大,你说老爸是不是天煞孤星啊?当年小时候克死了你们的爷爷,然后又克走了你们的妈妈,之后克死了好朋友方进新……”
“老爸,你别乱想了!”丁孝蟹忙了好几天,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剩下多少了。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你想啊,我待在监狱里面的时候,你们四兄弟都好好的,你成了老大,老二跟着你,老三当了律师,老四成了医生,大家都很顺啊!为什么偏偏我一回来,家里人就接连出事。”
“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