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就算没换到东西也没啥,咱们这么小的时候还不敢出门呢,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就是好事。”二叔说道。
“不是,他这里面好东西可是不少啊!”有那性急的拉开担子上塑料布一看,顿时傻眼了,分量十足的铜器、香气扑鼻的腊肉,甚至连如今农村的硬通货鸡蛋都有,两个担子装得满满当当。
“这该不是金水哥的也在里面吧?光鸡毛一个人那能换到这么多东西啊!”大家伙有些傻眼,他们里面运气最好的也远没有沈隆换的东西多啊。
“不会,金水哥在半路上就和鸡毛分开走了,我上回在蔡家镇遇到金水哥听他说了!鸡毛……这还真是能干啊!”人群陷入了沉默,你要说陈金水比他们换得多他们也就认了,毕竟陈金水是陈家村敲糖帮的领头人,干这一行的时间长,可鸡毛才是第一次出门吧?
嘿嘿,哥就算干鸡毛换糖,那也绝对比一般人牛逼,我这还是刚出手呢,要不是没找到合适的理由不敢大干,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准备好了出去一趟就换个万元户回来,那也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农村可不只有鸡毛和鸡蛋啊。
没了肩膀上挑的担子,沈隆走起路来格外轻快,不多时便到了村外的大路口,不管陈家村敲糖帮的人从那儿进村,都要从这个路口走,他就在这儿一个个把村民们拦住。
没过多久,陈金水就来了,一见沈隆他连忙放下担子快步走了过来,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江河,你可是黑了不少啊!”
他是真把陈江河当成自己的孩子啊,日后发生那么多不愉快一方面是想让他当自己的女婿,另一方面则是人年纪大了,思维一时难以转变,他并不是坏人。
“叔,前面有人等着咱们呢,不能再往前走了!”沈隆把这个公社准备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消息说了一遍,陈金水马上和他一起留下拦人,让他们暂时回去,到后面的村子等着,然后绕路回家。
到了晚上,留守在村子里的人也过来了,天刚蒙蒙亮他们就挑着担子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庆幸不已,“要不是鸡毛,我们这回可就亏大了!”
就算抓住了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最多就是上学习班、没收投机倒把所得罢了,可人虽然不会有事,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这个年也肯定过不好,所以大家伙都很感激沈隆,一路上把他夸个不停。
“金水啊,鸡毛不光机灵,这换东西的本事也不一般,你瞅瞅,这些都是鸡毛换的,怎么样,是不是比你还多?”有人把沈隆的担子展示给陈金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