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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胖子的嘴巴一路上就没停过:“又是未报备的前朝遗址,又是人为涂抹特殊颜料,这么大费周章,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方便杀人抛尸,不暴露行踪?”
“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哪里逻辑说不通……”
“而且我们至今还不知道,对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在香料坊里接连犯案杀人……”
晋安跟着李岩走在前头,寒声说道:“听说过尸油、骨油炼制的香薰、香水吗?”
唉?
李胖子等刑察司弟兄,都是大吃一惊。
晋安:“阴极阳生,阳极阴生,万事万物有阴就必有阳。比如皇室贡物的龙涎香,人人把龙涎香喻作海龙恩赐之物,一两龙涎香价值一两黄金,却没人敢说出龙涎香是海中大鲸的排泄物。”
“对方在香料坊里不停杀人,我猜到对方十有八九是在以人为配方,炼制价值不菲的贵品香薰胭脂。但是有一点我还没想明白,如果真是拿尸油、骨油炼制香薰胭脂,人已经被焚烧得尸骨无存,为什么还能保留下全尸,并且绕一大圈的来这里抛尸?”
晋安目光森寒:“看来这一切答案,都跟李岩他们四人,在六天前看到的那个秘密有关。”
老道士此时也接话道:“李岩运的最后一趟棺材,是在六天前。今天子时一过,刚好是棺材里死者的头七回魂夜。”
又是拿尸油骨油炼香薰胭脂,惊悚骇人,闻所未闻,又是头七回魂夜,跟来的刑察司众弟兄,感觉后脖颈咋突然那么凉飕飕的,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像是背上背着个人正在呼出寒气。
人不能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就开始疑神疑鬼,时不时回头看看后背,又时不时抬头看看头顶,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全部寒炸起。就连四周环境,也感觉变得寒湿阴冷起来。
“指挥使大人,真有人会用人炼尸油,然后拿来炼制香薰胭脂吗?尸体腐烂奇臭,卑职还能想通,尸臭是香的…卑职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那是怎样一个恐怖画面,岂不是说满城女子用的带香气胭脂都是在往自己脸上涂抹尸油?”
“我靠,别说了,我家那败家娘们最喜欢往自己脸上涂抹各种胭脂,梳妆台抽屉里塞满了各种牌子胭脂!指挥使大人…你说小红春胭脂,会是掺入尸油或骨,骨什么油制作的,我闻着老香了,每次我那败家娘们一抹这个我就跟苍蝇闻到尸臭一样,抱着老稀罕了……”
“嘶呼!张大贵你家娘子是邪祟!”
“难道我家娘子真的是邪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