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吓破了胆,他就该在朝廷出兵之前,在潞州劫掠一翻,然后退回太原。这样一来有了面子,二来多多少少也有了点收获。当时他不退,现在却突然害怕了,刘崇的反应应该不会这么迟钝吧?”
石守信不服的反驳道:“这有什么,刘崇老儿肯定是听说咱们大兵云集,他觉得打不赢才不敢南下了。”
石守信这话有点耍赖皮了。李谷是基于常理、基于经验作出的判断,而石守信则是基于“可能性”作出的判断,只要这事情没有真正确定下来,那么它就存在着无限的可能性。李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跟一个人就“可能性”辩驳,压根就没法辩,他也不屑于辩。
郭荣瞪了一眼石守信,把还要滔滔不绝的石守信吓了一跳,嘴张了张,最终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郭荣扫了众人一眼,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赵匡胤的身上,他笑道:“匡胤,你向来计谋多端,这事儿,你是怎么想的啊!”
赵匡胤看了看向训,又看了看李谷,笑道:“陛下,如果求稳的话,向大人的计谋乃是良策,不过李相的分析,也未尝没有道理。”
郭荣“噗嗤”一声笑了:“匡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中庸了啊?两面都不得罪,这活儿可不是一个将军该干的啊!”
赵匡胤身子一震,眼睛不由得瞟了郭荣一眼,拱手施礼道:“陛下,臣乃是就事论事,绝非两面讨好。臣以为河东郡先动后静,其军中必有变故。”
“变故?刘崇虽然不怎么样,可是在河东还是颇有威望的,他军中能有什么变动呢?”向训莫名其妙的问道。打仗的时候,期许对方军中内乱,这有点儿戏了。
“河东军自然不会变,不过一起南下的除了刘崇,还有契丹人啊!”赵匡胤说道。
李谷眉毛一抖,沉思着说道:“你意思是说,契丹人和刘崇生了嫌隙?刘崇能够有今天,全靠契丹人的支持,他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得罪契丹人呢?而且这次契丹人的将领是杨衮,这人可是骁将,他不可能不明白军前内讧的坏处,又怎么肯能未战先乱呢?”
李谷这么分析,也是很有道理的。再加上“变故”的话,只是推测。赵匡胤当下默然不语。
郭荣也是叹了口气,道:“可惜刘崇对军营控制极为严密,咱们的斥候打听不到其中有什么变故啊?”
赵匡胤眼睛一亮,说道:“陛下,大战的话,刘崇或许可以指挥杨衮部,可平时的军纪,刘崇恐怕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么一来,要知道契丹人的动向,也不算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