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地鸡皮疙瘩,他想起拽刺那自高自大的样子,这也叫最有文化,那老子可比你强多了。
看到马希萼脸上浮出了轻蔑的笑容,田雨又说道:“不过这个人在契丹还是有很大的能量的,他很受耶律璟的器重,还和上京的一帮子纨绔子弟关系极好。”
不知道为什么,马希萼脸上的微笑一下子消失了,反而一脸沉静,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一样。田雨瞟了他一眼,又说道:“王爷,您既然来了契丹,为了大楚的利益,您最好还是对拽刺维持一个较好的关系。毕竟,咱们和高模翰那帮子人,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咱们只能站在耶律挞烈、耶律拽刺一边。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的。一切为了大楚嘛,再说了,我看这个拽刺也听对我脾气的。这一路上,关系也处的很好啊。”马希萼笑着说道。
田雨深深的看了眼马希萼。在大楚事实上是存在着一些禁忌话题的。而官场中人最忌讳的,则是提起当年的长沙政变,不管内情如果,当时权重一方的马希萼、马希广、马希崇、马光亮全部落马了,而马希隐、马光猛等人则崛起了。说白了,这事实上就是一个站队的问题,马希萼他们必然站错队了,所以才被一捋到底,当了一个空头王爷。楚国官员们对马希萼等人也是犹如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这些年来,马希萼等人和权力彻底靠边站了,可这一次,皇帝为什么一定要把马希萼给派出来呢?加害?田雨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陛下皇权稳固,完全没有必要做恶人,再加上太上皇尚在,也不允许这么做。那皇帝派他来契丹到底是做什么呢?难道真是为了签字?
田雨两人各有心事,车厢里顿时沉静了下来,只有窗外哒哒的马蹄声,踏破寂静的清晨。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后面传来一阵清晰的马蹄声、车轮声。还有一人在大叫着:“前面可是马哥啊?”
马希萼一听就知道是拽刺的声音,他冲外面说道:“停车,”又扭头对田雨说道:“田大人,是拽刺来了。咱们不是刚刚分开吗?怎么又追了上了,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田雨眉头不自然的皱了一下,他对马希萼和拽刺称兄道弟很有点看法,虽然这是拉近两人关系的最好途径,可是这么一称呼,论起辈分来,楚帝不就是契丹皇帝的侄儿了吗?这大楚和契丹可是兄弟之国啊。可是,这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人想拿它做文章,这就是大事儿,如果没有注意,那就不算个事儿,田雨有点不太好张嘴劝说。说不定这就是湘阴王交友的方式呢?
田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