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现在,她反而成了最可笑的一个!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章栖悦望着月光静洒的湖面,苦涩自嘲:何必兜转这一遭。
章栖悦转身,凌然柔韧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清瘦绝美的身姿自成一幅画卷,轻拂碎发、罢停琴音,几个动作中已有道不尽的柔美。
跟在她身后的小宫女早已痴迷沉醉,虽然朝夕相处了一个月,但还是觉得新主子好美好美,心里不禁跃跃而喜,跟着这样的主子,应该有出头之日了吧。
红烛一路亮起,储君殿新开出来的紫福阁见主子回来,喧闹了好一会,才伺候完主子,渐渐熄了灯。
同一时间,储君殿正殿中,平日伺候完太子宫女们休息的偏房里,依然亮着灯。
一袭粉色一等大宫女装的锦榕坐在榻上,拨弄着屋里的香薰,脸色不善。
十二岁的锦榕出落的非常漂亮,是储君殿人人争相巴结的大姑姑,小小年纪做人处事十分老辣,连以前对她有提携之恩的宋嚒嚒也不得不说这姑娘很有灵气,又跟太子出自南院,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此时,房间里只有二人,太子不在,李公公跟着出征,负责打扫宫殿的下人没资格来这里休息,所以这个时间这里只有锦榕和宋嚒嚒。
锦榕听完下面的人回话,挥手让人下去,漂亮的凤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喜:“可是睡下了,如此没规矩。”
宋嚒嚒正在缝补衣服,慈祥的看了锦榕一眼,没有接话,心里却明亮的很,自从紫福阁里住进了女主子,锦榕一直很古怪,好像什么事也看不顺眼,接连罚了好些个婢女。
锦榕也不知怎么了,就是不喜欢紫福阁住着的那位,看到她,就浑身不自在,尤其她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样子,就像一根刺扎在她身上,让她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宋嚒嚒焉有不懂的到底,以前这储君宫只有锦榕是太子身边的亲随,宫里所有的小宫女、老嚒嚒都忙着讨好孩子气的她,希望通过她能尽快在储君殿站住脚。
可现在不一样了,储君殿住进了正儿八经的主子,吃穿用度、膳食规格、排场气度,都是整儿八经的主子能享受的好,怎么能不迷了锦榕的眼。
宋嚒嚒想,如果以前锦榕得了下面的人上贡的珍珠胭脂,能让她在储君殿所有丫鬟面前显摆很久,那么现在,她全完没了优势,因为好东西紫福阁有的事,里面的主子一个高兴,成套成套的打赏给下面伺候的人。
昨儿一个四等丫头,还得了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