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义从如今也只剩千骑,这点兵能干什么!”
田楷站直身子,冷冷道:“将军,你让我太失望了。”
“白马义从虽然不多了,但张燕尚有几十万人,刘备占据徐州,也未和将军决裂。”
“将军的老师卢植,虽然最后投奔了袁绍,也不代表他一定就是对的。”
“青州之战,我田楷败了就是败了,但将军不出兵,寒了多少人的心?”
“我听闻在外作战的将领被困,将军皆令不许救援,以防易京被偷袭?”
“恕我直言,将军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皆是自作自受。”
“要说被人所负,我田楷都没说什么,轮不到将军。”
公孙瓒面皮紫涨,说不出话来。
田楷站起身来向楼下走去,“罢了,我田楷既然走到这一步,也是我自己选的。”
“对错与否都不重要了,我便陪将军走到最后吧。”
公孙瓒听着田楷下楼的脚步渐渐远去,呆呆地站在窗前。
他是世家出身,却因为母亲的地位卑微,从小便遭受了不少嘲笑,在长大以后,或许是因为幼年时期的某些阴影,所以他不屑于和世家子弟来往,反而更倾向于和一些商贾往来。
“故所宠爱,类多商贩庸儿。”其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则是“衣冠皆自以职分富贵,不谢人惠。”
公孙瓒因为出身不好,只能担任县中小吏,但和田楷一样有忠义之行,被涿郡太守赏识,将女儿嫁给了他,后又拜了卢植为师,从士族中有了地位,才从此崛起。
所以当公孙瓒得了汉庭之命,要攻伐四世三公的袁绍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舒爽。
要是将这最顶级的士族打败,狠狠踩在脚下,天底下的士族,一定都会像狗一样,跪着臣服自己吧?
然而事情的走向出乎公孙瓒的意料,几次交战双方虽互有胜负,但天下的许多士族,开始投向袁绍,而不是他!
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渐渐地,公孙瓒发现自己在战场上也打不过了袁绍了,仿佛失去了一股心气,退到易京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累了。
依附他的人,都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东西,但是他已经给不了了。
他丧失了自己的目标,深恨自己被部下裹挟着的无奈,他想不出来,最后他将何去何从?
他呆呆地站在窗前,拿起酒壶,又开始自我麻醉起来。
如果此时远在邺城的袁熙知道公孙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