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前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头一路向下,然后落入腹中,然而又是一杯。
糜芳见了,也是坐在桌前,一同自斟自饮起来。
兄弟两人就这么喝了七八杯,都有了些醉意。
糜竺霍然站起身,摇摇晃晃往外走去,“让我再好好想想。”
糜芳盯着糜竺背影,伸出手去,又拍开了一坛酒。
袁熙坐在马车里面,见甄宓用袖子掩住嘴,神色古怪地盯着自己,纳闷道:“你看我做什么?”
甄宓眼睛弯了起来,轻笑道:“听糜家女郎说了夫君的事呢。”
袁熙大汗,“怎么可能,我总共就和她见过几次面,旁边还都有人在场。”
旁边曹宪忍不住笑出声来,甄宓笑道:“夫君为何要急着撇清关系,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袁熙想到甄宓换衣回来后,糜贞一直没有出来,怕是发生了什么事,问道:“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夫人不会在说我坏话了吧?”
甄宓听了,眼睛更弯了,“夫君心肠有些坏呢,让我支开糜家女郎,只怕这婚事也是在利用人家吧?”
“糜家女郎很可怜啊。”
“但糜家女郎看得很通透呢。”
袁熙心道果然有内情,便破罐子破摔道:“早给你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
甄宓嘻嘻笑了起来,“夫君怎么不是好人,不是把人家刘使君妻女,还有孔北海妻女完璧归赵了吗,也没有落井下石啊。”
“听说北新城还有公孙将军遗孀,夫君也没有染指啊。”
袁熙听了,不由看向曹宪,搞了半天身边起火,曹宪已经变成甄宓眼线了?
他咳嗽一声,“曹宪啊,等会我回去,我好好和你谈谈。”
曹宪听了,脸色一白,求救般地看向甄宓。
甄宓忙道:“你别欺负她,是我逼她说的。”
三人回了府,甄宓却是感到有些身体不适,说道:“今晚妾不能陪夫君了,请夫君自便。”
袁熙也不知真假,心道甄宓难道在跟自己赌气?
不过甄宓性子倒不是别扭的,只怕睡一觉就好了,想到这里,他说道:“那你先安歇好了。”
不一会,甄宓便睡着了,袁熙给其掖了掖被子,走出屋来。
他听书房里面,传出蔡昭姬和蔡夫人说话的声音,估计又在讨论典籍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