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带着几千人,也不是打得有声有色,怎么轮到袁尚带的兵多出数倍,反而不行了?
想到这里,袁绍不禁有些焦躁,再过两个月,秋种就要开始了,要是兵士辎重还在黑山中耽搁着,冀州来年的形势也不容乐观,还怎么图谋并州?
他心里叹了口气,袁熙说的没错,黑山问题是一连串的问题的口子,只有一步步将每个问题解决,才能解开这个僵局。
此时在邺城南面,相隔二百里的陈留治所濮阳,在曹军士兵的环伺下,孔融坐上了一艘小船,由两个护卫操桨,向濮阳城内而去。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曹军决河,淹了濮阳,如今水深逾丈,能靠近城墙的法子,也只有坐船了。
小船足足驶了一刻钟,才渐渐靠近濮阳城墙,快到一射之地时,城头发一身喊,冒出十几个兵士来,张弓搭箭,对着孔融叫道:“贼子大胆,竟然挑衅!”
孔融见这些兵士面黄肌瘦,高高举起手中诏书,喝道:“我不是曹军!”
“奉天子之命,向陈留太守张孟卓(张邈)传诏!”
城头上的兵士见了,面面相觑,一人喝道:“谁知道你的真假!”
“怕不是用计来骗我们的?”
孔融拍了了身上,叫道:“我乃朝廷亲封匠作大将孔融,天子亲封使节,何来欺骗之说?”
“你们看到了,我如今手无寸铁,你们连我都怕吗?”
兵士们对望一会,找了个偏将上来,那偏将道:“上官是来作什么的?”
孔融沉声道:“奉天子之命,调节陈留争端,止戈息兵!”
那偏将听了,露出一丝喜色,毕竟濮阳已经是岌岌可危,如今乍听到事情有所转机,怎能不喜?
他当即喝道:“上官可靠近来!”
孔融令两个侍卫划船靠近,到了墙边,见城门早已经被水淹没,水面之下被淤泥砂石堵住,而小船离墙头还有一丈多,便道:“如何进去?”
那偏将命人抛下一根绳子,说道:“绑在腰上,再拉你上来。”
孔融摇了摇头,只得让两个侍卫给自己绑紧,城头兵士一起用力,将孔融拉了上去。
孔融被勒的腰差点闪了,趴在墙头好一会,才站起身来埋怨了一句,说道:“孟卓何在?”
偏将说道:“太守在府里,等我调艘船来,送上官过去。”
孔融不由道:“城里也进水了?多深?”
他不自觉望城墙对面走了两步,望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