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给段以晖,他的车很快出现在我面前。
他车上很干净,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个车头挂着个十字绣的小挂件,看来有些眼熟。
段以晖瞥我一眼,笑了下:“还记得这个?”
他这一提,我倒是记起来了。前几年流行十字绣,这个东西还是我当时追风绣了给他的,不过那会他还没有买车,这小东西是给他挂在钥匙上的,一个小小的双面爱心,有透明塑胶框起来,不过一个鸡蛋大小。
自肚子大起来以后,我慢慢养成习惯,不时抚下肚皮,内心也不是没有波动和遗憾,但在这个孩子面前,一切都可以成为过去。我手抚在肚皮上,轻轻说:“以后不要挂了。”
段以晖看着前方,没什么表情,半晌才说:“已经习惯有这个东西了,也没往别处想,等换了车,就不要了。”
我开始有些后悔求他帮忙了,或许现在对段以晖来说,我是自私的。
车内气氛沉闷,我换了个话题:“你是约了简伯伯,还是我们去恰好碰见?”
“约好了吃午饭。”他简短道。
说到这里,正好拐弯,段以晖回过头看了一眼路况,我也顺着他目光在瞄了一眼,心里突然一惊。
后面只有一辆白色的小轿车,虽然跟的远,连车牌都看不清,却很像方流云的车。我转过头在后视镜里看了好一会,越看心里越不确定,干脆拿出手机,想给方流云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机了,我开机了几次,都显示低电量无法开机。
段以晖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以前路露落在车上的一根数据线,等在车上充上电,我们都已经到约定地方了。
我还在车里磨蹭,段以晖催促我快到约定时间了,简老爷子时间观念很强,最好别迟到。
我想就懒得充电了。再回头看了看,方流云那辆车不知被段以晖甩哪里去了。
或许那不是方流云,只是一辆型号一样的车罢了。
和段以晖走进酒店里,我问他:“你用什么借口约的他?会不会有很多人在场?”
“不会,他今天赴约,不是因为我家和简家有生意来往,”段以晖胸有成竹,“而是因为,你昨天跟我说之后,晚上我发了个邮件给他,里面有DNA检验报告。”
我差点跳起来:“谁的?”
段以晖没说话,只带笑看我一眼,其实也不用问,肯定是简文铎和路露儿子小洛的,我是条件反射才嚷嚷那么一句。
我因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