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取下架子上的兵器,眼神凶狠地看着那个老和尚。 那个老和尚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把人吓了一跳,径直坐在席上,对着卫慈开口说道。 “老衲法号了尘,河间人士。” 听到河间郡,卫慈的眸子亮了一下,示意张平不用这么草木皆兵。 “大师原谅,慈如今病体沉珂,无法起身还礼。”卫慈暗暗咬了舌尖,令神智清醒两分,声音沙哑道,“方才希衡说大师认识慈,但慈还未病糊涂,也不记得何时见过大师。” 了尘和尚笑着迷了眼,在卫慈脸上细细扫了一圈,心下了然。 “小友与老衲的确未曾相见,不过老衲倒是认识一人,小友应该不陌生。” 卫慈心尖一动,脑海先一步浮现一人名讳,令他倍感挫败。 如今这会儿了,他竟然还舍不下那人,魔怔了。 “大师指的是谁?” “河间柳羲,柳州牧之子。以面相来看,她与小友该有一段红尘缘分。” 卫慈本就通红的脸,瞬间又烧了两度,甚至多了些窘迫之色。 “慈与那位郎君,皆是男子……咳,大师何时抢了月老的职责?” 张平虽然放下武器,但依旧警惕老和尚的举动。 然而,听了这两人的对话,他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天大的消息? 卫慈与柳羲……都是男子啊…… 子孝竟然有分桃断袖之癖? 了尘不答反问,“小友北上,可是为了找寻柳郎君?” 卫慈沉默以对。 了尘又说,“施主可知,此番大病难愈并非药石无效,而在于施主心结?” “大师到底想说什么,尽管告知便是。” 卫慈隐隐没了耐心,因为那个预示之梦,柳羲已经成了他不愿意触碰的结。 若是当时他劝说得坚决一些,不让她去上京,兴许此人根本不会碰上本不该存在的地动。 东庆地处北方,地动记载千年仅有三次,他脑子还没有坏,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在他的前世,东庆并没有地动! 如今却发生了。 这令他不得不多想,这场地动是不是上天警示,天下有妖孽出世? 这世间,除了死而复生的他,又有谁还能算得上不祥妖孽? “柳郎君无事,她命大得很。倒是小友,若是继续这般下去,怕是命不久矣。”了尘和尚直白地道,“天命真龙之主,气运加身,哪怕是魑魅魍魉,恐也难近其身。” 卫慈听了,惊出了一声冷汗,若非病体沉珂没有力气,他险些惊得坐起来。 “大师这话……”卫慈望向了尘和尚的眸子,带着冰冷骇人的杀意。 脸还是那张脸,而周身气势已经不复温和,反而带着逼人的阴仄。 了尘和尚道,“她还活着,老衲也不是特意过来寻你的,只是捎带着告诉你一声罢了。年轻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