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怨念。现在可倒好,一扭头说自己是和平主义者,不觉得脸很肿么? 事实上,姜芃姬的确是“和平主义者”,只是她的和平是以杀止杀。 杀的是敌人,敌人死多少她都不在意,而己方不必要的损伤能免则免。 亓官让还未开口,姜芃姬道,“按照时间和路程算,我们接管角平县之后,若是一路疾行抄近路,还能赶回象阳县,抄了青衣军的大后方……我担心象阳县那边守不住……” 兵不血刃收了角平县,姜芃姬这里的兵力损耗几乎为零。 和平收拢最大的好处在于不用耗费时间安抚民心,她甚至可以临时征召一批人帮忙守住角平县,她能带着一千兵力驰援象阳县,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快捷的办法。 亓官让蹙眉,问道,“这怎么会?四千兵力的确吃紧,但怀瑜和罗越教头都不是善茬,城内守备完善,青衣军这些乌合之众想要从他们手中拿下象阳,几乎不可能……” “你也说了是几乎,而不是‘绝对’。”姜芃姬沉着脸色道,“文证可还记得,我当年离开河间,跟随父亲前往上京城那会儿的事情。我为何会将部曲交给你帮忙照料?” 亓官让不明白,仔细追溯那时的记忆,倏地想到什么,脸色稍变。 “主公您的意思是……踏雪娘子……”亓官让错愕。 当年,姜芃姬深夜潜入魏渊府邸,将部曲琐事交托给亓官让,言辞之间暗示她身边有龌蹉。 那时候,亓官让还不知道这人是谁,直到她将寻梅留下,带走了踏雪。 依照他对姜芃姬的了解,越是危险的东西她越喜欢放在眼皮底下盯着。 后来,徐轲娶了寻梅,亓官让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主公当真糊涂,既然确定这踏雪娘子有异样,为何不……”亓官让面露焦急之色。 踏雪身份还未公开,若是她在象阳县城做了什么事情,还真是防不胜防。 姜芃姬懒懒地抬了抬眼睛,道,“文证安心啦,我做事虽然冒险了点儿,但也不是随便胡来。踏雪有问题,并且是大问题。她背后不止一个主人,你懂么?这么多年,我查明了其中一个,但对另一个始终没有头绪。放在身边的麻烦,总比隐在暗处的算计要好。” “可是,若是她趁着这次危机,将青衣军大军放进城……” “她不会这么做。”姜芃姬嗤笑一声,万分笃定地道,“在没有达成一定目标之前,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举措。也许,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我能在北方站稳脚跟。” 亓官让哑然,聪明的脑子感觉不够用了。 蓦地,他有些烦躁道,“踏雪娘子不是老太爷给您准备的贴身侍女,怎么会让人钻了空子?” 姜芃姬意味深长地道,“是啊,我父亲准备的人,只是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