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细作一说从何而来?这些东西是我的,但又能说明什么?哪怕我是细作,但这和中郎将又有何关系……” 哪怕他是细作,那也只是祸害了卧龙郡势力,他又没有伤害旁人。 “你也用不着狡辩,我知道你白日里到处晃是为什么,不就是想探清消息,好方便下手?” 到此为止,大汉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彻底败露,但他仍旧不清楚,为何如此? 他演得不够好? 还是说哪里露出了破绽? “不知中郎将何时怀疑在下?” 姜芃姬说道,“从你醒来开始就怀疑了,后来你说得越多,错漏越多。” 大汉面色一僵,从未想过姜芃姬竟然没有信任过他。 姜芃姬又道,“我让人查过你的身份,卧龙郡守的心腹,还是他的妻舅,照理说这个身份绝对不可能是细作。只是,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一旦你当了细作,旁人也不会怀疑你。众人伤势这么重,连身为幼主的蔡襄都受了伤,但你的伤势却有些蹊跷,看似吓人却不致命。从刀伤来看,一部分是旁人砍的,但也有几道伤势是你自己划的,仅凭这点便足以怀疑你的身份。我想,你这么做是为了降低卧龙郡守的防备,让他将幼子交给你和其他心腹,是吧?” “最值得怀疑的一点,你没有吃过加了料的食物。”姜芃姬讽刺笑笑,“你说你担心幼主没得吃,所以一直舍不得吃那些干粮。可我让医兵暗中瞧过其他人的食物,你们带的食物并没有这么匮乏,你忍饥挨饿许久,只肯喝水充饥不肯沾碰,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讲真,大汉说那番话的时候,的确挺动人的,三言两语将自己描绘成忠心耿耿的家臣。 不过,姜芃姬又岂是那么容易被蒙蔽的人? 大汉面无血色,忍着后槽牙打颤的冲动,问道,“中郎将想杀了我?” 姜芃姬道,“当然不,要是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我且问你,孟氏给你开出了什么条件?” 大汉犹豫了一会儿,认命地道,“事成之后,封诸侯、赐封地,许诺千金和美人。” “啧,给出的条件还挺丰厚。”姜芃姬道,“不知道诸侯、封地、千金和美人,与你的性命相比而言,孰轻孰重?你可有想过,卧龙郡的精锐尽数被歼灭,你手上无兵无权,如何坐稳诸侯之位?如何守得住你的封地?至于孟氏,人家不过是昌寿王的一条走狗,他们还仰人鼻息呢,如何给你封诸侯、赐封地?人家红口白牙一张嘴,你竟然也相信?” 此时此刻,大汉已经狼狈不堪,面色从苍白转为青灰。 姜芃姬笑了笑,继续道,“背叛自己的旧主、害死自己的同袍,你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哪怕我留你一条性命,偌大天下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