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能让诸多世家认可,谁敢质疑他的造诣和为人师表的资格? 程巡见韩彧略有愠怒,后知后觉想起渊镜先生的事情。 当着韩彧的面抨击寒门庶族,这跟当着人家的面骂他爹有什么不同? “柳羲虽为女子,但也是割据一方的诸侯,坐拥数州之地,境内两大马场都在她手中。仅凭主公一人,怕是难挡其锋芒。”韩彧继续道,“当务之急还是调遣三军,做好备战准备。” 两军交锋又不是看谁出身好谁加分就高。 乱世之下,莫说世家贵胄,刀子架在脖子上了,该掉脑袋还是要掉脑袋。 许斐出身浙郡许氏,要是弄个出身排行榜,这家伙在东庆境内绝对能爬进榜单前五十。 结果呢? 出身高贵救了他的命了? 不仅被逼死,他的妻妾还在他尸首面前被暴徒凌辱,子女死得只剩一个。 与其谈谈出身高低,不如说说成王败寇。 胜者加冕为王,败者暴尸荒野。 程巡也顺势道,“嗯,文彬此言甚是。” 匆匆结束了话题。 二人分开之后,韩彧对着程巡的背影露出复杂的眼神。 他很肯定程巡的才华和理智,但对方对世家出身的偏执又让他有些头疼。 自家主公许裴帐下人才济济,要忠诚有忠诚、要智慧有智慧、要胆略有胆略…… 自打班底建立之后,许裴就没有为人才发愁过。 反观姜芃姬那边,要不是几个教育界大拿加盟,共同让金鳞阁成了人才选拔市场,她手底下的人才够用?根本不够用!哪怕是现在也有些捉襟见肘,更遑论以前了—— 班底相差如此之大,为何姜芃姬还能稳稳压住许裴? 韩彧不是不明白,但他旁敲侧击地劝说,许裴仍旧不改,他能怎么办? 许裴重用世家而轻视有才华的寒门子弟,让他们天天坐冷板凳,再热的心都能结冰喽。 思及此,韩彧的心有些没来由的烦躁。 他干脆给自己找了点儿事情,例如去巡视军营练兵情况。 刚抵达校场,他便听到如雷一般的号子声,兵卒随同指令而挥动长枪,进退动作干净利落。 “谢校尉——” 韩彧一眼瞧见校场上练兵的谢则。 谢则此人,剑眉朗目,眸如点墨,英气而俊美。 这会儿正光着膀子,露出精壮的上身,亲身下场指点将士长枪御敌的技巧。 “韩、韩军师——” 谢则收回长枪,正要迎上前,倏地吹过一阵冷风,让他感觉一丝丝凉意。 他微微羞赧,一把抓过堆放在一旁的长衫,胡乱套在身上遮掩肌肉。 “军师怎么来了?” 韩彧道,“近些日子还有大动作,正思索对策,顺道过来瞧你练兵如何了。” 谢则道,“原是如此。” 韩彧瞧着眼前的青年,对方年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