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治下领地弥漫着风雨欲来的气氛,练兵一日比一日勤快,谁都以为她要打黄嵩了。 众人心里猜测她什么时候才动手,孰料姜芃姬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沉得住气。 外界的风风雨雨没有影响到书院的气氛,学堂的朗朗读书声依旧轻快悦耳。 在姜芃姬的建议下,金鳞书院制定每年开春之后招收新学生的规矩。 外头大人忙碌春耕事宜,一批小萝卜头也通过蹭蹭选拔,成为金鳞书院最新一批学生。 除了最低年级新生,其他班级也迎来几位“插班生”。 不管韩夫人如此抵触反对,韩彧还是将三个适龄的孩子送入金鳞书院,他膝下共有三子一女,嫡长子和庶次子已经启蒙数年,庶长女年纪比庶次子小了一岁,年纪最小嫡幼子只有两岁,目前还牙牙学语呢。韩彧一口气将三个孩子都送进金鳞书院,险些将韩夫人气得晕厥。 金鳞书院的夫子专门抽了半天时间考核三个孩子的学识储备。 韩彧对嫡长子十分上心,启蒙也是他亲手教导的,之后又被送入韩夫人家族族学教导。 庶次子虽不如嫡长子那么受重视,但启蒙也是请了有名望的老儒,功课很扎实。 唯一的庶女也是请了女夫子教导的,攻克虽不如两个兄长,但也能入眼。 金鳞书院夫子逐一考核,将他们三人分入三个不同的班级。 韩彧嫡长子和丰仪一个班,这个班的主教夫子正是渊镜先生。 “你叫什么?”渊镜先生将孩子领走,亲自送他去教室,顺便去上课。 “晚辈韩润,拜见师公。” 韩彧是渊镜先生的徒弟,这孩子自然要唤他师公。 “私底下唤师公可以,但你在书院就是学生,老夫是你的夫子。”渊镜先生挺喜欢韩润,这孩子的眉眼酷似韩彧年少的时候,只是性情和韩彧像是两个极端,“你父亲忙于政务,多少顾不上你的学业。你若是有哪里不懂的地方,一定要多问问各位夫子,他们会为你解惑。” 韩润的小脸带着几分迟疑。 “晚辈若是唤您夫子,岂不是错了辈分?” 这样的话,他和他父亲不是同辈了么? 渊镜先生笑道,“这不算错辈分,谁说老夫教了你父亲之后便不能教你了?” 韩润毕竟是刚来的学生,若是他称呼渊镜先生为“师公”,难免特立独行了些。 书院其他学生出身大多不如他,此时再弄特殊,同窗之间不好相处。 韩润乖巧地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渊镜先生后面。 渊镜先生将韩润的位置安排在丰仪身边,希望丰仪能帮着韩润更好融入陌生的环境。 丰真成婚的时候,韩润跟着父亲去过丰府,他对丰仪这个同龄人印象十分深刻。 如今成了同窗同桌,心下自然是